了一個傷口。他懂,但是他不接受她的心意,她盈盈的貓瞳在他髮間微微地眯了起來,以著僅有兩人聽見的耳語低喃道:“你可以喜歡男人、可以喜歡慕容,為什麼就不能把你的喜歡分一點給我。”
一個人的心可以分成自己想要的等分,凌睿晨相信絕大部分他給了家庭和他自己,剩餘不及百分之一的,稱之為“垃圾”也不為過,所以他沒談過戀愛,也沒有興趣和女人談戀愛,身處大染缸環境中的大明星凌睿晨感情生活竟是一張白紙!
所謂的八面玲瓏只與人交際的一種手段,他的人際關係完美無瑕,極少牽扯出他真正的感情,沒有毫無理由的喜歡,也沒有無端的厭惡,理智總是先一步提醒他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什麼樣的人,所以,他從不需要去擔心誰得到他的友善較多,或是誰因他而受了傷,他只是以相等的情感回報給對方,不需要刻意躲避,也不用付出過多。他冷靜地處理他四周的人際關係,也沒有人對此有何怨言。
這樣的感情給予法,該說是無情嗎?在他自己的眼裡看來像“垃圾”,他可以和男同志相處甚歡,其目的只為了少一些女人來煩他,反而他沒喜歡 過女人;他可以和慕容高談闊論,只因欣賞她不讓鬚眉的英氣,慕容他眼中根本不算是女人,倒像個古代行俠仗義的俠士。感情的給予該多該少他心中全有分寸拿捏,然而他唯一沒有以對等感情相待和,僅有他的倪妹妹,那個面貌多變的小狐仙。
為什麼不能把他的喜歡分給她一點點?半個月前說這話的她顯得我見猶憐,簡直像在他耳畔乞求他分給她多一點注意也好。他真對她如此差嗎?她想要的東西他不是不能給,而是不敢給,她給予他的感情太多太深厚,所以他能逃就逃,能閃就閃,企圖莫視掉她所有因他而起的情緒,因為他就是明白,自己能給她的感情太過殘缺,真讓她得到他多一點和喜歡,反而是對她最殘忍的事……
戀人的價值不在於他有多帥、多有錢,那些都是其次的附加價值,而是付出的真心有多少,若以真心來評估,也許零分還太高估他,缺乏戀愛真心的他是負一百分的情人;他連自己的真心都不清楚有多少,他不曉得能否付出如愛人般狂熱的單純,他也不願見到她為他痛苦。
悠然地,從隔壁房傳出尖銳的爆笑聲,嚇得恬適躺在床上的凌睿晨打斷冥想,從床上滾了下來。開始了,他低咒三聲,頎長的身軀迅速地從地板躍起,從冰箱抱了好幾缺冰涼的啤酒,直到兩手沒有空間放下更多的啤酒後,他快步衝到隔壁的房間。
“倪妹妹!”她還是如願以償地住進了她家,而每每在半夜裡見到她的模樣總令他的心狂猛的掀動,抽痛得忘了呼吸。
她縮在床緣的一角,全身顫抖,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因月色映上青意,雖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笑,但歇斯底里的笑聲仍從她的喉頭滾了出來,她的貓瞳因恐驚而顯得空洞,宛如失色的兩顆黑水晶,淌著奔流在頰上的透明液體。
“凌姐姐……”倪瓔歇有如見到了黑夜裡的救星,但錯亂的呼吸與笑聲梗住了喉頭。她好冷……骨子裡都是冷的,冷得直打哆嗦,連撥出的氣息都是……
“不要笑了。”凌睿晨伸手將她的嘴掩住,開了罐啤酒塞到她面前,“喝。”
倪瓔歇顫魏地接過啤酒,一口將啤酒全部喝乾,但那也僅讓她的寒意稍微減弱,未待凌睿晨拿第二罐給她,她搶過他手中的鐵罐,再度狠狠地飲光。
凌睿晨瞅著她渴飲地灌著酒,部分酒液隨著她的嘴角滴落在前襟,因為笑聲沒有斷過,所以她口裡的酒液顯然跑進了氣管,她忍不住地嗆咳出聲。他擔心地攢起眉頭,伸過手輕拍著她顫抖的背部,“喝慢點,沒人跟你搶。”其實他想教她別喝了,但經過前幾夜的教訓,他知道給她酒喝遠比其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