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幾步,把席地而坐的她硬拉起來,搶過她手中搖晃的空缸,一股被人矇蔽的怒意激生。“起來,你跟我講清楚是怎麼回事”。
倪瓔歇毫不反抗地倒進他懷裡,勉強將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支撐自己的重量,直到他的氣味全盈進了她的鼻腔,她性感慷懶地笑開,將頭支在他結實的肩膀上,微微朝他耳畔吐氣,帶著濃厚的酒味說:“你的味道好好聞哦!你的同志愛人一定很喜歡,他人呢?在那裡?怎麼沒見他和你共度狂歡的一夜?今天晚上是大家的狂歡夜,也是我的酒夜!YA”
“倪瓔歇!”凌睿晨承受著她將她全身掛在自己身上,她的吐氣若蘭,可是簡直醉得不像話了,呼吸裡頭全是酒味,輕淺的鼻息在他耳邊騷著,挑他內心深處一抹不明確的撼動,來得急猛,卻也令他措手不及。他的手在半空中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把手放上她纖細的柳腰,企圖把她從他身上拔下來。“站穩,你醉了。”
“醉?”倪瓔歇纖手撐住他的胸膛,迷惑地以帶著純真與嫵媚的眼神睨他,“這點酒怎麼醉得倒我?只是鍾秉鈞很久不讓我碰酒,所以喝了酒會很快樂。”他以為她醉了,其實不然,她只不過喝了酒以後,會很……興奮而已。
凌睿晨抱著一隻狐仙……著實很怪異,她的全身因酒氣而發熱,連她毛絨絨的尾巴也占上他的腿了,如兔毛般柔順的觸感很難想像這是隻狐狸的尾巴。他很想苦笑,這算逮著她的“狐狸尾巴”嗎?用這種會把自己給嚇死的方式?“倪瓔歇。”
“幹麼?”倪瓔歇皺了皺鼻子,很討厭有人阻止她把他的味道聞個夠,他不擦古龍水,所以由他體味蒸發出的肥皂香味更能令她心神盪漾,她極喜歡他身體上的味道,而且他的懷裡好溫暖,可是她好熱……她如水蛇般靈活的身軀扭動了幾下,將衣衫間的扣子開啟,想把上衣脫掉,“幹麼脫衣服?”凌睿晨問道,每種影迷投懷送抱的方式他都見過,於是他的語調並沒太大的驚訝,只是這個女人想藉酒裝瘋勾引他嗎?
“熱啊,”她的臉色白裡透紅,秋瞳裡綴著點點水光,如滿足的貓咪般的半眯,香唇微啟,營造出十足萬般風情與強烈的魅惑,她若有所思地望著他。“你不熱嗎?”好奇怪,她全身上下都快熱翻了,他卻好像待在冰庫裡面。
凌睿晨可以確信這個女人真的是在勾引他了,他伸手拉回她的衣襟,還順便拉開兩人緊貼不留空隙的軀體,“空調很正常,等酒氣一散你就不會熱了。”
倪瓔歇低低地嬌笑出聲,又把自己的耳朵往他頰邊磨蹭,“哎呀,幹麼那麼君子?偶爾做做小人也不錯,人家都貼到你身上來了,你還不為所動,哦,我差點忘了,你對女人沒有興趣,”
凌睿晨到嘴的詛咒被他緊撇的唇抿了下來,“別借酒裝瘋,你簡直喝得爛醉。”她的耳朵騷弄得他好癢。自己渾身似乎感染了熱氣,莫名地心跳加速,他不自覺地收緊了手臂,頭一次發覺,他似乎快被她色引成功了,成功?!他懷疑地瞅著粘在他身上的倪瓔歇,他會被女人勾引成功,太不可思議了。
不,不是那樣的,他搖了搖頭,他很少讓女人有接近他的機會,而像她這種有如八爪章魚的粘法更是絕無僅有,他會產生些許的生理衝動是當然的事情,傑利也曾引誘他做到第二步 ,然倪瓔歇與傑利卻有著全然不同的差別。他驚訝地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和脂粉味,伴著淡淡的花香撲向他的嗅覺,女人……這就是抱著女人的感覺嗎?軟綿綿的,好像沒有骨頭,也沒什麼重量,像抱著一團柔軟的毛球。
凌睿晨覺得這種感覺挺怪的,而且他也不熟悉,他早已習慣男人結實崩緊的肌肉、習慣肌肉下粗重的骨骼,從小他就只和男人勾肩搭背,壓根沒真實抱過一個女人。他皺起眉頭,像是仔細思考著男人與女人體格間的差異。
“怎麼不說話?”倪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