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關係哦。”
“恐怕也是你的愛慕者之一吧。”葉枯榮笑。
葉慕青吐吐舌頭,忽然有了幾分少女的天真。
冬天終於走到了深處的時候,吳鵬飛被抓到了,聽說是在中朝交接鴨綠江旁邊落的網,那時,他身上所有的錢財基本上都已經揮霍殆盡。那是他們那一次東北之行到的最遠的地方,卻成為了吳鵬飛的囚牢。
周邙和葉枯榮甚至去縣裡的監獄看過他,隔著一層鐵欄杆,他表現得很激動,撕心裂肺的叫著,“我恨你!周邙,凡是都要壓我一頭,甚至連我最愛的女人也只喜歡你!還有你,葉枯榮,如果不是你不願意給我從廠子里弄錢,我怎麼會鋌而走險!你們這群小人!偽君子!”
他那樣慌不擇路的發洩他對這個人世的怨憤,好像他只是一個被負面情緒挾制的無辜小孩,可笑的是,那些罪業,本身就是由負面情緒堆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嚶,好甜,都捨不得虐了。
☆、六、無聲歌
在中國的七十年代,還沒有改革開放之前,對於私有經濟的生存來說,還是很艱難的,周氏也是這樣,這種狀況一直等經濟改革以後才慢慢好起來。
過了年,葉慕青就要正式返城了,可是原本不願意待的地方,葉慕青卻一待再待,連周邙都忍不住問,“葉大小姐,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去呀,還賴上你表哥了。”
畢竟,葉慕青佔領他們的雕花大床已經快一年了,兩個大男人擠在竹板床上總是憋屈,更加鬱悶的是,因為怕被聽見,葉枯榮也不願意被他碰,兩個人都血氣方剛的,還躺在一個被窩裡,都要憋出內傷了。
葉慕青瞪了他一眼,“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我表哥還沒有趕我走呢,哼。”說著,去挽他表哥的手,周邙覺得事情迂迴了這麼久,總要開誠佈公的談一次,磨嘰來磨嘰去,也太不爺們了,“你是不是要給我們家榮哥當媳婦呀。”
小姑娘被說中心事,一下子就臉紅了,幾乎要把頭低到泥土裡。
葉枯榮本來想說不是這麼一回事,“那也成。反正葉枯榮也挺喜歡你,你們雖然都姓葉,不過也夠遠房了,不過,這樣不明不白住著也不是個事,等你回去呀,讓他打結婚報告,吹吹打打,走過這一世恩愛橋,把你迎進來不是?”
葉慕青偷偷看了葉枯榮一眼,覺得有道理,於是很歡樂的收拾東西,叫葉家人來接她了。可是他們忘記問當事人葉枯榮願不願意了。
當天晚上,周邙終於如願以償的睡到了雕花大床,一鑽進被窩就要向葉枯榮討賞,“怎麼樣,我給你說上一門媳婦誒,要怎麼獎勵我啊?我們今天多試幾個姿勢好不好?”
葉枯榮冷著臉把他的手撥開,周邙有些懵,葉枯榮平時也會反抗,卻從來沒有這麼冷的對待過他。“怎麼了,葉慕青,難道你不稀罕她?難道你喜歡的是以前紡織廠裡的小芳?”
“周邙,有的時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難道我真的娶老婆了,你也要繼續跟我做這種事嗎?”
“啊?這不是玩嗎?難道你不舒服,男人和男人,怎麼會一樣呢,又不會懷孕,那麼認真幹什麼呢?”他們是兄弟啊,怎麼可以跟女人相比呢?
葉枯榮一腳把他踹下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悶聲說了一句,“我當真了。”
於是周邙又沒有睡上床,只好回去睡竹板床,他已經習慣抱著葉枯榮睡了,從來沒有發現原來竹板床這麼冷,這麼硬。
之後的幾天,葉枯榮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跟他冷戰,不跟他說話,甚至連飯也不做了,他只好到孫壺家打打牙祭,連懦弱矮小的孫壺也笑他,“你真像被老婆趕出來的可憐男人。”周邙說,“去你的,你葉哥要知道你把他比作女人,拍爛你的頭。”
孫壺卻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