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剛才,她因勞頓一天,好不容易睡著了;蘭薇兩姐妹則並肩來到東園涼亭坐下長談。
“蘭蕎,告訴姐,形昱對你可好?”這是蘭薇最牽掛的。
蘭蕎驀然垂首,怯生生地低語,“他對我很好。”
“他什麼時候知道你不是我?”蘭薇很好奇。
“洞房花燭夜那晚我就對他坦白了,我不想讓他後悔,如果他後悔娶了我這個代嫁新娘,我可以立刻離開。”蘭蕎說來認真,柔如秋水的眸光浮著淚影。
“你真傻!還好形昱並不傻,沒有捨棄你這麼好的女孩兒。”
蘭薇抱緊她,悄悄地問:“你很愛他?”
“我……我愛他。姐,那你也很愛那位櫻木公子囉?”剛才他們兩人含情脈脈、款款相迎眼神是如此的明顯,她又不瞎呀!
蘭薇點點頭,難得在妹妹面前表現得如此羞澀。
“他今天陪你回家,一定是有目的的吧!”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精明瞭?”蘭薇眯起眼,笑看她,“嫁為人婦不一樣囉!該不會是被形昱調教的吧?”
“姐,你怎麼……”蘭蕎又臉紅了,卻拿姐姐無可奈何。
“好了,不逗你了……”霍地,蘭薇臉色發白,全身僵直地揪住胸口不放,她顫著聲說:“蕎……快,快去叫凌澈……”
“姐,你怎麼了?”蘭蕎整個人全慌了,著急地看著蘭薇這突發的狀況。
驀然,有個模糊的影像出現在蘭蕎腦海,記得小時候姐姐也曾發過這種病,爹孃遍訪名醫卻不得其解,但似乎幾次過後怪病就不藥而癒了!為何事隔多年,又發作了呢?
“別……別問,快去找凌澈……要不就來不及了。”蘭薇痛苦不已。
“好、好,我這就去,你要撐住。”
蘭蕎聞言,再也顧不得其他的奔往內廳,希望姐不會就此倒下。
“薇兒,她還好吧!”
蘭默丞心急如焚的站在床畔,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大女兒。唉,才剛團圓,怎麼就發生這種事,老天,你還真會折磨人!
“她胸口氣血滯留的狀況越來越嚴重了,再不救她,可能熬不過三天。”
櫻木凌澈面如槁灰,從不曾落過淚的他,眼角也溢位了水光。他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為何他不能及時找到化解的藥物,或是尋獲形物騰雲的武功精要也行。
他要她相信他,卻無法給她保障,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凌澈一咬牙,猛地站起,衝到門外激烈狂喊“”
“天哪!如果真要她死,就讓我代替吧!是我害了她的,是我……”
“凌澈!你這是幹嘛?”
形昱扯住他的手,經過一天的長談,他倆已是無話不談,真不願看見櫻木凌澈面臨這種痛苦,“她究竟怎麼了?說出來大家好商量對策,別一個人承受。”
“我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醫治她的方法,說出來又能如何?”
凌澈不只一次告訴自己,絕不能失望,也不能絕望,但每每失落的結果,都是一次重重的打擊。
“那怎麼辦,她這種病症已經好久不曾復發了,怎麼又突然……天呀!”蘭默丞自是承受不起這種打擊。
“形物騰雲的功夫到底是承傳何處?我為何遍尋不著呢?”櫻木凌澈猛一掙脫形昱的牽制,諱莫如深的臉上浮上一層苦澀。
“你說什麼?形物騰雲!”形昱臉色赫然大變。
“怎麼?難道你聽說過?”
凌澈敏銳地察覺到形昱耳聞這種功夫時,臉上呈現出異樣神情。對了,形昱姓形,難道與它有什麼特殊關聯?思及此,凌澈連忙抓著他,急促道:“如果你知道,求你快告訴我,這是唯一能救小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