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了。”
陳希真長嘆了一口氣道:“不怪你,順其自然吧。”
此時劉廣得到了訊息也跑了過來,見院子裡一片狼藉,心中大怒,捶胸頓足道:“如今這狀況,還不如你我兄弟們守在猿臂寨。招的什麼破安?”
陳希真厲聲呵斥道:“劉廣,你一把年紀胡說些什麼東西。為臣者,忠義為本,死而無憾。以後再敢胡言亂語,我定然不饒。”
三人進了屋內,都沉默不語。這時孔厚、畢應元也走了進來。
陳希真道:“這會全是把梁師成得罪死了,接下來是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清楚。可惜了我嘔心瀝血,創立的南征資本。”
畢應元道:“如今之計,還是速速走走京城的歡喜。避免受到梁師成陷害。”
劉廣、孔厚也覺得說得有理。陳希真便讓孔厚帶著劉麒、劉麟、陳麗卿去京中汴梁,一者,四處打點關節。二者,女兒去了汴梁,也能避免許多禍端。
陳麗卿哪裡肯走。陳希真道:“爹不是怪你,你脾氣暴躁,剛直又無城府,哪裡受得了這些人?留在這裡有害無益。你跟你表兄弟先去汴梁,也可以請託爹當年那些至交好友,幫爹分擔點事情。爹才能控制住揚州的局勢。剿匪事業是爹的心血,不能眼睜睜毀掉。”
陳麗卿這才勉強同意。陳希真又對孔厚道:“到了京城先去稟報高太尉,然後再去拜訪蔡太師、童樞密。最後去求崔日道、藍從熙、唐恪、吳敏等人。
等一切辦妥,再去見宿太尉,宿太尉清廉,不用帶禮物。稟明揚州形勢,宣告陳某身不由己。只要再給陳某半年時間的權柄,定然除滅方臘,直搗杭州。”
孔厚領命,收拾細軟行裝,帶著陳麗卿、劉麒、劉麟啟程。
陳希真依依不捨,仔細的端詳女兒好長時間,又摸了摸陳麗卿髮髻道:“卿兒,爹不在身邊,你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要多些城府。
你表兄劉麒、劉麟,品行忠厚。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找表兄商量。你們三人要互敬互愛,如同我跟你姑父一般。若有什麼意外事情,可以去投奔雲天彪將軍。雲龍雖然莽撞,卻也忠貞正直。”
陳麗卿打斷陳希真言語道:“爹,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控制脾氣一端,女兒實在是做不到。”
陳希真又百般叮囑,依依惜別。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回到城中。
再說魏公公回到府中,頂著一張豬頭一樣的臉,來到梁師成身邊哭泣。梁師成正和花子虛等訊息,見了如此狀況一臉詫異,忙問怎麼回事。
魏公公道:“乾爹,你卻是不知,那陳希真父女把咱送的禮物打翻一地,還將孩兒打了一頓。”
梁師成聽了勃然大怒道:“我們皇帝的僕人雖然地位低,次序也在諸侯之上。陳希真焉敢如此無禮。”
魏公公哆哆嗦嗦道:“他不僅打了奴才,還罵乾爹你。”
梁師成問:“他罵我什麼?”
魏公公磕著頭道:“兒子不敢說。”
梁師成怒道:“快快說來。”
魏公公道:“她罵乾爹是腌臢的閹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不男不女的東西。”
梁師成氣的將茶桌上的茶具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陳希真!我與你勢不兩立。”
花子虛趁機道:“陳希真自命清高,最看不起我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大人早做打算。”
梁師成叫人送來紙筆道:“我這就上奏摺狀告陳希真。你等一人一份。都要寫。
通知慕容國舅,翟轉運使動用各種關係,我就不信扳不倒陳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