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眼淚順著阿辛的面頰向下決堤般的流淌著。
“我沒有哭!我沒有哭!我是索奴的弟弟,我才不是鼻涕蟲!”
“別裝了,你的淚水都已經將前胸的衣衫打溼了!”
阿辛聞言,將那把索奴之刃抽了出來,“從今之後,我的眼淚不會再打溼我的衣衫,要打溼衣衫的也是我的鮮血!”說著阿辛將那索奴之刃在自己的臉上慢慢的深深的劃過。
索奴臉上有一道疤痕,貫穿左右,現在,阿辛也有了同樣的一道疤痕!
隨著索奴之刃劃過阿辛的面孔,鮮血和淚水交匯在一起,潔淨的淚水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從此之後,能夠打溼阿辛的胸口衣衫的只有這血紅色的液體。
玉耶有些愣怔的看著阿辛,似乎才認識這個半大的孩子一樣。
玉耶承認,她主動要阿辛來這裡觀瞧這場戰爭,就是為了叫阿辛能夠成長起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脫離那種孩子般的夢境,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玉耶對於火龍軍的可怕是很清楚的,她甚至知道佛家的十三位金輪法王都已經被中土的皇帝宰殺掉了,這種秘辛,是那些正在火龍軍的屠殺之中漸漸死去的信眾們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事實上對於十三位金輪法王,這些信眾根本就不知道多少,甚至未曾聽說過。
玉耶將阿辛帶到這裡,就是要他親眼看著他的哥哥是怎麼死去,看著親人是如何死去,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亡是叫人成長的最快的方式。
在未來的日子之中,玉耶將與阿辛一同患難,所以聰明的玉耶需要一個成熟的阿辛,而不是一個半大的孩子。
但她畢竟也還是一個孩子,她並不比阿辛大多少,雖然心智早熟,遠超常人,甚至能夠將整座佛殿內的一萬多部經書全都一字不差的背誦下來,被稱為是活經書,但她還是沒有想到,此時的阿辛的面容是這般的痛苦,那雙瞳子之中的火焰是這般熾烈。
半晌之後玉耶道:“咱們離開這裡吧,佛祖會保佑我們的!”
阿辛卻沒有動,阿辛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叫玉耶有些詫異,有些毛骨悚然。
“佛祖?會保佑我們?”說著阿辛猛的轉過頭來,此時的阿辛的眼睛之中在沒有一點點的童真,有的只是野獸般的兇殘光芒,阿辛指著那正在被割韭菜般斬殺的佛家信眾們狂吼道:“你告訴我,現在佛祖在那裡?他又是怎麼保佑他的信眾的?”
玉耶聞言不由得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她口中的佛祖保佑不過是說順口了的一句話而已,哪想到阿辛竟然有這麼大的反應。
阿辛依舊在咆哮怒吼,“你看看,那是巴以大叔的屍體,他從小就開始供奉佛主,每年都要將收成的一半用來施捨僧提之中的僧徒,為此他的小兒子險些被活活餓死,你告訴我,現在那些曾經享受了他的供奉的佛祖在那裡?”
“這世界上要麼沒有佛祖的存在,要麼佛祖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混蛋,不然他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信眾為自己付出一起的信眾被人如此的屠殺?”阿辛看著腳下的一眾佛窟內的佛像,惡狠狠地說道。
玉耶此時被阿辛此時發怒的野獸般的怒吼所攝,聰明如她一時間竟也無法從腦中的上萬卷經書之中找到辯駁阿辛的經典,其實此時此刻,她的心頭也有氣惱,看著那些為了佛祖奉獻了一切的人就這樣死去,任誰都會生出疑惑來,這個時候佛祖究竟在做什麼。
玉耶深吸口氣道:“阿辛,你不要這樣,你的哥哥叫你離開這裡,他是虔誠的信徒,他是不是允許你這樣懷疑佛祖的!”
阿辛忽然又笑了,玉耶現在最怕阿辛笑了。
“你錯了,我的哥哥現在心中一定比我還要恨!沒有人如我的哥哥那般熱愛這座城市,他愛這座城池,更甚於哎佛祖,不然我的哥哥也不會為了這座城池屢次拼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