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後面,傳來的訊息,可正如他自己吹噓的那般,在山林中無人能追蹤於他麼?”
一聽得‘二將軍’這個稱呼,李天霸就知曉李隆基要談論正事了。他臉上神容一肅,躬身回稟道:“陛下,正是如此。臣派遣了十八名花營中最擅長追蹤循跡的輕功高手跟在了江魚身後,結果江魚一進翠華山,就立刻失去了蹤影,十八名高手根本連他一點痕跡都抓不住,這等修為,實在是可嘆可怖的了。”頓了頓,李天霸眼裡奇光閃動,嘻嘻笑道:“那江魚已經許諾將這法門傳授給我花營屬下,也不要多,只要那些簪花郎能學得江魚如今三成的本領,日後還有誰能逃脫我花營的追捕呢?”
“嗯!”重重的點點頭,李隆基猶豫的看著李天霸:“那,二將軍可認為,江魚可以真正寄託以重任麼?”
‘哈哈’一聲大笑,李天霸自信滿滿的看著李隆基,眼裡神光嶄然,充滿了一種說不出來的神采和風範:“陛下且放心,臣求著陛下陪著臣裝模作樣了這麼久,花營上下的一干人等對著江魚哭了這麼久的窮,江魚的心性,卻也是考究出來的了。至今為止,江魚所知的就是,花營很窮,而且花營的官銜都是散職,若他想要升官發財,也就不會留在花營了,他去求他大哥李林甫豈不是好?”
吞了口吐沫,李天霸笑道:“這小子生性憊懶,最是奸猾卑鄙不過的,更兼他胸無大志,心中是點墨皆無,若說起來,他這等人,就算是放去地方上做一個縣的縣尉,也是不夠資格的。只是他卻有幾件好處,一個就是他身上的高強武功,二個就是他極講義氣。雖然還有點貪財的小毛病,那三峰堂、雙尊幫的家當,怕是被他貪汙了不少,卻也不是什麼大的罪狀。”
評說了好一陣,將江魚從裡到外的全面剖析了一遍,甚至就連江魚自己都不明白的一些特質都被李天霸一一評說了開來,最終李天霸笑著對李隆基道:“綜上所述,這江魚還是一個好孩子,好好調教一下,對我們是大有助益的。他也的確是一棵上好的材料,只是稍微長歪了點脖子而已。”李天霸還有話沒說出來,那就是:李林甫也是一棵歪脖子樹,您老人家都重用了李林甫,那麼比起李林甫起碼純潔了一百倍的江魚,又怎生不堪重用呢?考查了這麼久,也該給人家漏一點真正的機密了。
聽完了李天霸的評價,李隆基沉默了一陣,手掌輕輕的拍打了一下玉簫,點頭笑道:“如此也好。他這幾次的活計做得不錯哪?聚斂錢財養手下的密探,敲打敲打雙尊幫和三峰堂,這都做得不錯嘛。只是,那三峰堂被滅口的三位幫主,真不是他江魚下的手?”李隆基眼裡有一點點的猶豫,似乎還在衡量著什麼。
大手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的拍打了兩下,李天霸大聲說道:“陛下還信不過臣等的手段麼?那三峰堂的三個幫主,卻是被人以佛門真氣凌空放出刀氣斬殺的,江魚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偷學來了幾門少林寺的武功,這是他承認的,那在大慈恩寺屋頂上偷看活春宮的就是他哩。但是,佛門真氣卻是假冒不得的,他江魚莫非還能同時兼修兩門內功不成?”
手上玉簫重重的朝著自己大腿上一敲,李隆基哼道:“如此就好。等江魚將那杜不平帶回長安,就正式招他入花營罷,將他名下應有的東西都發放下去。給他說,他的第一件案子,就是給朕找出那滅口三峰堂三位幫主的僧人!朕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佛門宗派這麼大膽子,敢參合到朕的家務事裡面來!”
冷笑了好幾聲,李隆基陰陰的說道:“堂叔啊,你帶了大板子,去把太子狠狠的抽三十大板罷。這是家務事,也不用吵鬧得朝廷裡都知曉了。至於壽王那邊,朕親自去抽他的板子,他也應該改過了罷?果真是無法無天了,他小小年紀,手下都是一批什麼樣的門客?大唐的軍械,也敢給吐蕃販賣麼?不打得他兩片屁股開花,朕這個父王怎麼對得起大唐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