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醒著計程車兵正在自酌自飲喝著奶子酒,另外三個士兵則是裹著厚厚的毛裘躺在地上打著沉重的鼾聲,還有一個應該是小頭目計程車兵則是在毛裘下奮力的聳動著身體,一個女子‘嗯嗯啊啊’的呻吟聲聽得安祿山是小腹一熱,渾身血液‘唰唰’的直衝腦門。“奶奶的,你們倒是享受!老子頂著風雪跟著江魚那瘋子跑了這麼遠來你這鬼地方,你們卻在風流快活!”
熱血衝上腦門,安祿山心頭殺意奔湧,肥碩的身軀好似一隻輕靈的老鼠,‘颼’的一下竄進了箭樓上那丈許方圓的小空間,彎刀在空中揮出了幾道燦爛的寒光。五個士兵的腦袋被一刀劈下,那正在做好事的小頭目脖子裡噴出的熱血撒了那女子一聲,女子嚇得張大了嘴巴想要大聲尖叫,卻被那熱血堵住了喉嚨,哪裡叫得出聲?安祿山揭開皮裘,肥碩滑膩的舌頭舔了舔嘴唇,貪婪的看了一眼那女子極其白皙的面板,有點可惜的隨手將那彎刀刺了下去。“奶奶的,這個是這次老子親手殺死的第二十三個突厥娘們啦。孃的,這些娘們若是賣去高句麗,起碼能換兩斤金沙哩!可惜,可惜,真他孃的浪費啊!”
搖搖頭,安祿山筆直的從那箭樓上竄了下去,輕巧無聲的落在了雪地上。他帶來的近百名屬下也從一座座箭樓中竄了出來,同時向他比劃了一個一切完成的手勢。安祿山腆著肚子大搖大擺的走到了那營地的一扇木門後,手起一刀斬斷了那木門上的鐵鏈,和幾個屬下一起拉開了那大門。遠處抱著雙臂騎在馬上的江魚看到了營地的一扇大門敞開,立刻輕輕的吹了一聲口哨,用力的將玄八龜在自己的肩膀上按了按,揮揮手,一千多騎被藥力以及江魚蠱惑人心的升官發財的美好言辭說得頭腦發瘋的騎兵好似破堤的大浪,呼嘯著朝那突厥牙帳捲了下去。
以區區兩千騎在那可以將鋼鐵凍成碎片的殘酷天氣下突襲突厥人有數萬精兵駐守的牙帳,江魚的這次作戰計劃若是能夠公開,足以驚動天下諸國的所有將領和士兵――哪裡來的這個瘋子,這樣絕對是送死的事情,也只有這種瘋子才能做得出來罷?
渾身熱氣翻騰好似一團團火焰的騎兵呼嘯捲入了突厥的營地,開始了大肆的殺戮。史思明手持大刀,一刀劈開了一座帳幕外的毛氈,刺骨的寒風好似刀鋒一樣衝進了帳幕內,裡面的幾個男人發出憤怒而又驚恐的咆哮,衣冠不整的拎著兵器直衝了出來。寒風一吹,這些漢子的身體立刻變得遲緩了起碼一半,肌肉直哆嗦的他們哪怕有千斤神力,也只能發揮出百多斤的氣力。史思明‘嘎嘎’一陣狂笑,大吼道:“江大人說得果然沒錯!兄弟們,這是掙功勞的大好機會!殺人,放火,給老子撈軍功啊!”他大刀翻飛,將那幾個多少都來不及的漢子攔腰劈成兩段。寒風掃過,這些漢子血都沒有流多少,在地上掙扎了一陣,已經魂歸地府。
‘哦哦哦哦’,兩千騎兵同時嚎叫起來。郭子儀的一千騎兵分成十人一隊的隊伍,無比精確而殘酷的收割著生命,他們組成一個個小型的錐形突擊隊伍,在那帳幕和木屋之間凌亂的街道上往來衝突,一旦有人衝出來,立刻倒在了他們鋒利的馬刀下。安祿山則是晃動著一身的肥肉,大吼大叫的好似厲鬼一樣帶著一票土匪一樣的屬下,將一棟棟帳幕劈成碎片,等得寒風將裡面沒有防備的突厥人突然凍成了冰棒行動緩慢無力反抗時,這群土匪則蜂擁而上,搶奪一切值錢的東西塞在馬背上褡褳中,隨後將那些男子都劈下了頭顱。
更有數百個安祿山屬下計程車兵襲擊了一座酒肆,從酒肆的地窖中找到了幾大捅菜油。他們興高采烈的將菜油破灑在那些帳幕和木屋上,就要執行史思明‘殺人、放火’的第二個步驟。可是那外界的氣溫是如此的可怕,寒風颳過,菜油都被凍成了一塊塊的膏狀物,這火哪裡能燒得起來?這群兵痞氣極敗壞的咆哮了一陣,將那酒肆的老闆連同裡面的幾個小二劈成了肉醬一般的模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