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這條街上的幾十戶人家,三月前就已經把錢繳到衙門去了,出不起錢的,半月前跟著官府的人去河堤上服徭役了!怎麼又來提這茬。&rdo;
&ldo;好了!&rdo;
領頭的衙役,尖嘴猴腮的,衣服穿在身上直晃悠,手裡還拎著鐵尺鎖鏈。
保甲覺得他十分面生,心裡泛苦:難道李郡守離任後,衙門裡的這些差役也換了頭兒,準備再把百姓盤剝一遍不成?
殊不知這衙役完全是個半吊子,雖然站著跟保甲說話,但眼睛直朝街角那處大宅子溜,嘴裡不忘恐嚇:&ldo;有人說你們這兒,隱匿人丁,躲避徭役!&rdo;
老頭嚇得一哆嗦。
這可不是&ldo;人家&rdo;的事,四戶人家為一&ldo;鄰&rdo;,五&ldo;鄰&rdo;為一&ldo;保&rdo;,要是出了事,從保甲到街坊全都跑不掉,罪責重的流放,最輕的也是拖出去打板子,枷首遊街示眾。
&ldo;沒有的事,這裡家家戶戶的人丁,小老兒都清清…楚……&rdo;
保甲沒聲了,他看到衙役敲砸別人家大門,只是做個樣子,聽著聲勢浩大,其實還是衝著街角那座大宅子去的。
從前這棟宅子裡就有鬧鬼的傳聞,後來一群江湖漢子把它買了下來,但是也沒好多少,對街的二狗家大半夜起來,瞧見屋簷上有人影飄,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說了好幾天胡話。
想起這事,保甲就一陣頭痛。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當時他沒覺察出買宅子的人有啥不對,為什麼街坊鄰居那麼多人沒一個反對,讓人順順利利將宅院買到了手。
&ldo;差爺,那裡面住著一夥外地人,是行商的。&rdo;保甲小心翼翼的把明面上的說辭拿出來,試圖推卸自己的責任,&ldo;他們自稱是外地的行商,來豫州做生意,有時候人來人往的,瞧著特別熱鬧,其實都是走鏢的漢子,不是住這的,也沒在官府辦戶籍。&rdo;
&ldo;哼,走!&rdo;
這衙役頭子,其實是陳府的外管事,得了宋先生的命令,來給陳禾找麻煩。
按照宋先生的意思,找個由子將這夥江湖人攆出豫州城就成了。
‐‐既然陳圳沒有認這種兒子的意思,宋先生當然要為主分憂,將後患掃平,陳圳是&ldo;對亡妻情深意重,嫡子夭折,至今未娶&rdo;的人,要是鬧出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這像什麼樣?對名聲不利得很。
武夫嘛,本事再厲害也就那樣。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宋先生讓人來找茬,用的也是很正當的藉口,他特意叮囑領頭的,不要動手,咬死了查戶籍,攤徭役就成了。
律法規定,過期不服徭役,也沒繳納買役錢,不但要重罰,還得判流放。
有罪的人,怎麼繼續住在這裡?
宋先生這手,是官府撈錢的老辦法了,商人拿出錢賄賂,江湖人只好賣掉宅子離開這裡,是輕是重,還不是判罰的人一張嘴。
宋先生已經提點過衙門裡的人:不管誰來,給多少錢,都不鬆口!務必要將這夥人趕出豫州。
領頭充作衙役的陳家管事心裡直打鼓,在知曉對手都是一群桀驁不馴的傢伙後,他立刻決定帶很多人壯個聲勢。自己也不靠近,就站在遠處佯裝問責保甲。
說來奇怪,他們這樣大力的敲砸,幾條街的人都被吵醒了,怎麼宅子裡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靈力布的陣法,只對靈力靠近有反應。
至於聲音?聲音都隔絕了,特別巧的是,昨晚金丹期以上的豫州魔修們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