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的人反應，僅僅是將身軀挪向另一塊更平整，沒有散碎石塊的地方。

&ldo;我不止會想，如果我是元承天尊，會做什麼，我還會想，如果我是北玄天尊，在這場即將到來的仙界浩劫裡，我能做什麼！&rdo;

離焰眼眸深處的厲色愈發明顯，他撕扯著兩人的袍服，穩定又緩慢，與他的語氣判若兩人：&ldo;其實都是笑話，我不是天尊，我永遠不需要想那些問題。&rdo;

真元凍結的仙核，凝聚的力量一日勝過一日。

離焰發現後，他就知道了一件事：白鹿山上與師兄對弈的時光，看南鴻子一本正經胡扯的日子，將要走到盡頭。

‐‐他快要消失了。

仙核破開後，裡面的蜃珠就會脫出。

擁有釋灃，最終得到一切的人，是釋灃的&ldo;師弟&rdo;，不是他離焰魔尊。

要獲得更多的力量，頑固的走在這條路上，最後面對的就是自己的消亡，離焰默不吭聲，沒有絲毫猶豫的選擇了繼續修煉。

他心底的矛盾，連他自己也辨不清。

就好比現在，渴求過無數次的機會就在眼前，解開衣襟，貼在那微涼的肌膚上，手掌緩緩遊移著。

心口的溫暖，血脈的充盈，脖頸的脆弱，腰腹手臂下蘊藏的力量……

離焰的動作越發緩慢，他不知道這是願望實現時太過珍惜的謹慎，還是在等待釋灃阻止自己。

只要釋灃露出那麼一分不滿，甚至阻止的意味，離焰就能毫不猶豫的下手了，不用顧忌，他要眼前這個人，永遠不會混淆他與&ldo;師弟&rdo;，永遠不能忘記自己的存在。

然而，沒有……

沒有急促的呼吸聲。

沒有慌亂不定的目光。

手臂安撫的摩挲著，釋灃神情與其說是眷戀，不如是縱容。

兩人的長髮散亂的纏在一起。

&ldo;我不想與你雙修。&rdo;離焰挨著釋灃的唇邊，不輕不重的咬下。

除了解衣外，他的動作很生疏，但很有目的。

這確實跟陳禾有點區別‐‐釋灃後知後覺的想。

陳禾有點束手束腳，他還沒怎樣，師弟就縮排他懷裡了，翌日起來時，眼神都剋制著不敢多瞄到自己身上。

讓喜歡的人在自己掌控下，是世間纏綿至愛。

但意中人的熱情主動，同樣會引發妄念。

離焰這番舉動，不過是後者，釋灃並無任何不滿，他甚至在感到異樣悸動時，抬手按住離焰的手掌，更久的停留在那些地方。

離焰勉強算是有過一次經驗，仙核裡流出的蜃氣，斷斷續續看到過陳禾與釋灃的一次，就這麼一次半的事情，離焰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釋灃舉動的意思。

他們兩人對歡愉敏感的地方不同，釋灃不止縱容，簡直是在指引他了。

&ldo;你…&rdo;

離焰指尖下火似的燙，太多的念頭生出，又泯滅得迅速。

&ldo;你也會這麼對他？&rdo;

暗啞的聲音，聽得釋灃有些好笑，自己跟自己吃醋的師弟，讓他忍不住吻著離焰眼角。釋灃從不擔心離焰與陳禾這兩個性格，出什麼岔子。

‐‐只是記憶的不同階段，他們根本爭鬥不起來。

&ldo;嗯，不會。&rdo;

陳禾基本不會這樣。

離焰聽了並不滿意，接著追問：&ldo;你說過，根本不在乎誰在掌控的位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