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白芒,已經掃過脖頸。
他眼前一黑,視線旋轉。
腦袋已是沖天而起。
“這……”
張坤訝然。
他騎在馬上,端正挺拔,馬蹄都沒動一下,只是順手格擋,提刀橫掃,就把對方將領的腦袋斬了下來,心中也是奇怪。
敢上陣來的打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菜。
這位身上血氣沖天,顯然也是練到了化勁洗髓,或者是練髒的高手,卻沒料到這麼不經打。
他想了想就明白了。
這位瞎了一隻眼睛,兩馬交錯時,他瞎眼的這邊不太能看到自己的動作。
出刀了,也看不到。
只能聽風辯位。
但偏偏,自己的刀法入微,自從精神力漲進到40點以上之後,出刀之時,已經能夠壓制音爆,出刀無聲。
直到頭顱被斬,才有刀嘯雷音傳到他的耳裡,所以,聽不到,看不見,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被斬殺,就如斬一狗一雞。
“元讓……”
曹營之中傳出一聲悲呼。
“我誓殺汝,休走!”
又有一員氣勢雄渾的大將,拍馬舞刀,急竄而來。
“來將何人?通名受死!剛剛這個獨眼龍連名字也不說,死得無聲無息的,多可惜。”
張坤嗤笑一聲道:“戰場之上,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至於這麼大反應嗎?還是說,你們的人死不得?”
他有點瞧不起曹營的大將了。
只是死了一個瞎眼的將領,似乎整片大營都沸騰了。
“小輩聽著,吾乃夏候淵,你殺我族弟元讓,今日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元讓?
元讓……
莫非這是夏侯元讓,夏侯惇,既然是夏侯淵的族弟……
那麼,也是曹操的族弟。
是他的親人?
異日為他東征西討,立下巨大功勞的親信大將。
這年頭時興叫人字號,並不叫名,他一時之間還沒聽出來。
不過,剛剛殺的是夏侯惇,現在這位衝上前來鬥將的竟然是夏侯淵,也是曹操的本家兄弟。
這我可不困了。
難怪,罵曹操的時候,你們兩位就急赤白臉的跑了出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不就說的這個。
講來講去,還是自家人最在乎自家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情。
話說,一個姓曹,一個姓夏侯,為何就是本族兄弟呢?
這一點,張坤還是聽說過的。
要不然,他也罵不出曹操是“閹人”的話來。
曹操本家就姓夏侯,聽說,他老子曹嵩,拜了大太監曹騰為義父,這一支夏侯,就改姓曹了……
也因為如此,他家藉著這個大太監的勢力,開始飛黃騰達。
所以,要罵曹操,就要罵他太監,才是最狠。
不但能罵他攀附閹人,數典忘祖,更是能罵他老子有奶便是娘,出身卑下。
反正,這個傷疤揭起來,入骨三分,讓人分外受不得。
從夏侯家兩兄弟這麼火冒三丈的衝出來,就可以看出,那位寧教我負天下人的曹老闆,其麵皮也不是那般的水潑不入、刀砍不進啊。
他還是在乎的。
“好,好好。又是曹操的兄弟啊,我最喜歡的,就是殺他的親人了。”
我讓你灌水淹城……
不要讓我知道,這計謀到底是誰出的。
你打就打,打呂布我也不攔你,打死算逑。
你放水淹我做甚?
呂布都不敢以我為質,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