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點本事,還是有些勉強了。
“而且,吳校尉只管目前,不想日後,那張百齡身為捕快,不服上官管轄,我行我素至極……他竟然私立幫會,欺壓良善,大肆壓榨錢財,令商人民戶苦不堪言。這等人若是成為縣尉,當非百姓之福,也不符朝廷選官任官規矩,吳校尉你說是嗎?”
“沒錯,此人離了捕快房,行事頗為乖戾,不服王法,就算是面對我等,也是全無尊敬之意。讓他擔任縣尉之事,再也休提。”
左東林輕拍椅背,一語定局,冷然道:“否則的話,前門拒虎,後門進狼。一旦讓他任了縣尉一職,以他能與廣明拼個不相上下的實力,日後肯定勢大難制,說不定,並不會把我等放在眼裡,反倒不好處理……
至於廣明邪僧那裡,吳兄弟也不用擔心,那菩提院僧眾行事暴戾,此前一戰,在張百齡和白龍會那裡吃了大虧,這口氣,他們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肯定會重整旗鼓,直接殺上張府,你死我活拼殺一場,無論是誰勝出,都會是強弩之末,不難對付。”
“希望如此吧。”
吳鎮山聽得左東林如此說辭,再看到縣尉陳子安低著腦袋,眼神冰冷,並不願讓自己看到他眼裡的絲絲仇恨,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了。
有些事情,想得很美,並不一定是真的美。
可惜,自家只是七品,人微言輕得很,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都比不過左東林,只能把事情默默記下,日後再行上報了。
只是如此想一想,吳鎮山又搖頭苦笑。
若是能過得此劫,自然最好,若是出了意外,很可能自己連上報的機會也沒有了。
縣尉府外,一高一矮兩道影子,站在樹下,靜靜看著,靜靜聽著,卻是一言不發,轉身離去。
清風吹過,樹上掉落幾片葉子,沒有驚動任何人。
“豈有此理,相公全心全意幫他們,護著滿城百姓,姓左的這些人,竟然還在勾心鬥角,想讓我們為他拼死對敵,真是讓人氣惱。”
小鯉魚氣得頭上小小龍角都變得赤紅了,臉頰鼓起像包子,手裡的短劍捏了又松,鬆了又緊。
若非張坤拉著她的小手,恐怕忍不住就拎著劍殺過去了。
“這是在防著咱們吶!”
張坤反倒是沒有生氣:“多新鮮,咱們與他們非親非故,在巴陵城中,又威脅到陳子安的地位,不說其他,黑虎幫就是他家手下幹黑活的勢力,還是咱們親自剷除的,你不記得了?”
“所以,既然不是朋友,別人是否會針對,其實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想要坐山觀虎鬥,想法倒是好的,只怕他們沒這個實力,一不小心,被老虎吃掉了。”
張坤這話是有把握的。
左東林等人離得很遠,或許能夠把握先前戰局的動態,卻絕對不知道,其中細微之處。
他們只知道,雙方拼得兩敗俱傷,各自退走。
卻完全不明白。
若非王氣壓制反噬,先前那廣明法師,已經飲恨當場。
就算退走及時,廣明並沒有大礙,卻也是被自家拳法波及,受了一些傷損,吐一口心頭精血都是輕的。
張坤比誰都明白,九成神意融入罡氣之中,到底有著多麼強大的威力。
或許,與元神境高人打起來,還要差點火侯。
但是,面對還只處在罡氣境巔峰的同等級對手,他絕對是一拳一個小朋友,雙方勁氣交接,那是滾湯潑雪,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這種幽微精深的強橫攻擊力,非親身體會者,那是感受不到的。
就算是左東林,當日借敬酒之際,試了一手,那也只是見識到張坤十分之一的修為攻擊,並沒有真的被張坤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