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沒有多富麗堂皇,但端得雅緻,不管是雕花桌椅還是喝茶的杯盞都十分精緻,用得也都是上好的材料。
青溪看得有趣,笑著問溫曉:“少爺啊,這蕭府雖然不怎麼貴氣吧,但看起來也像是大戶,怎麼他們少爺卻受傷跑咱們黎城去了呢?”
溫曉抿了口茶,沒有接話。
青溪又去揪旁邊站得筆直的青雲,“青雲,你說呢?”
青雲也沒有動,只搖了搖頭。
青溪頓時覺得無趣,低低罵聲悶葫蘆,自己接著逛了起來。
不到一刻鐘,蕭禹商就出現在了廳裡,溫和的面孔依舊帶著熟悉的笑容。
“三少爺來了。那件事我已經找人去問了,大概幾天後就會有結果。”他笑了笑,帶點得意勁兒,像在邀功。
溫曉看著他那副單純無害的樣子,心裡不由有些煩悶來,但也周全地道謝:“謝過蕭公子。”
嘴上這麼說,心裡那個念頭卻再也壓不下去。原本溫曉沒細想,但現在看來,蕭禹商這人看來誠懇,但既能在這諾大的江南居然無人敢惹,必定手中有些權力。權與京城搭在一起,不得不讓人往最壞處想。雖然皇族的商業一向主要是江南以北地區,溫家家業雖大卻從不越過界,只在江南以南,且遇到皇族必迴避,可如果皇家依舊想收回南片的商業,對溫家出手也無可厚非。這段日子江南集體出現抵抗溫家的脈絡,情節嚴重,不得不讓他往皇族方面去想。大哥把事情交給他,還期待蕭禹商能幫上一把,可如今看來,這蕭禹商彷彿與皇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到底能不能相信呢?
溫曉腦海閃過許多想法,自知不能問出,卻終因家族保護太過,到底對人情世故所知甚少,相處方式也比較直來直去的。
“蕭公子……有一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蕭禹商點點頭,還是那副誠懇的模樣:“三少爺儘管問就是。”
“當初還不覺得,如今看蕭公子家大業大,卻不知是為何負傷倒在黎城,而身邊一個侍從也沒有。”
蕭禹商畢竟經歷了許多世事,看那人雖臉色淡然,手卻明顯握了起來,心知他已起疑,索性拱手坦白,“原先在外不好說,如今也不必再瞞著了。”
“我是當朝的皇上的七弟,睿親王君漠。蕭是母姓,蕭禹商是在外的名諱。若是三少爺喜歡,也可以叫我君漠。”
“主上!這……”向雨剛要說話,卻被蕭禹商擺手打斷。
溫曉雖然猜到一些,卻不知眼前的竟是直系的皇室中人,猜想成型,一時竟死死地把手握得泛白。
那邊蕭禹商看了看溫曉的臉色,又看見站住他後面的青溪誇張地睜大雙眼,不由笑出聲,生生打破了原先一觸即發的局面。
“我那時接到任務前往陳國,卻不知哪裡洩露了蹤跡,回來時招來了刺客,死士都死在邊界,我也在逃亡中昏倒在黎城。還幸得三少爺所救才能有命歸來。”蕭禹商深深嘆一口氣,臉上雖有威嚴,語氣卻依舊溫和。
聽這麼一席話,溫曉雖心有疑慮,卻不敢再問。不知者無罪,但他現在既已知道眼前的人是王爺,行事說話都得謹慎,不然全家可能都會因此負累。
雖然溫曉沒有問,但蕭禹商是何等的精明之人,況且溫曉雖聰明,但心性單純,心裡想法當然被看得清清楚楚。
“溫少爺不須擔心,溫家之事,絕非我所為。你與我有救命之恩,我報恩都來不及,如何會為難於你。”
溫曉得了承諾,鄭重地道謝,拱手告退,心裡卻不知信了多少分。
坐在轎裡走動了好一會,溫曉掀開布簾對旁邊立著的青溪說,“青溪,你將蕭公子的身份通知大哥二哥。注意小心點,此事除了我們在場幾人,別再讓其他人知道。”頓了頓,又說:“回去後讓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