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境況,卻沒有那等力量保護他們。如今,只願您們在天之靈,保佑二弟度過難關。也保佑三弟,平安歸來。
他拜了三拜,站起身走了。
這溫家的生意不過好了幾日,卻又突然連連受到一股無形力量的打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只希望這基業不要毀在他身上。
就是不知道這日子到什麼時候才是頭?而皇上,又要把他溫家逼到什麼程度才放手呢?
溫曉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什麼事都不會強力拒絕,雖然不一定很樂意,卻會接受安排。對於他來說,現實這種東西,往往已成定局,接不接受都不會改變什麼,那又為何不去接受它呢?
可這次的事實卻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當年餘容離世時他並不知事,只知道餘容走了,不見了,傷心了一陣,也就過去了。而如今他卻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個日日與自己親近的人離自己而去,甚至連最後一面也沒見上。他不願意相信溫希瀾是自己自殺死的,他都還沒見到自己,還沒有和自己說上話,怎麼捨得就這麼走了?難道得不到愛人的痛苦那麼大,居然讓他痛苦到連忍耐到與親人見面說話的日子也不甘願嗎?
溫曉知道自己是怨他的。
從此後再沒有二哥,即使總是在外奔波,卻又記得時時將有趣的新鮮事帶回家來告訴他。
再也沒有這樣一個人,他會在院子裡比劃著刀劍,卻又看著他,笑他弱不經風。
溫曉自問不曾向命運抗爭一回,而溫希瀾呢?他不是一向不認命嗎?怎麼會輕易死去呢?
溫曉痴痴地看著眼前,眼前都是黑暗的一片,他頸部有點痛,他知道那是蕭禹商此前打暈自己的弄得。暈了好許時間,現在卻是半點也睡不著了。
窗外傳來一聲衣服細細簌簌的聲音。
青溪嗎?
房間裡的簾子被拉著遮去了大半個窗戶,他只能從半透明的帳子裡看見黑暗裡透過窗子透進來的一些晦暗的月色。
衣料聲很小,如果不是溫曉今夜難得清醒的聽力,他決不會發現。溫曉察覺到不對,正要說話,便被一個人捂住了嘴巴。
眼前那人蒙著臉,一身黑衣,身形看來有點眼熟。
溫曉一陣掙扎,莫名地覺得危險,想遠離那人,卻聽到那人低低地開聲。他的聲音壓低了,十分的嘶啞,卻瞬間讓溫曉停了下來。
“想見你二哥就閉嘴。”
溫曉眼睛睜大,似是不信。他親耳聽見了二哥的死訊,難不成要去看屍體嗎?
那人看他神色,從懷裡掏出了半塊玉佩,短促地說了句,“活著。”
溫曉能認出那就是溫希瀾一直佩帶在身上的東西,停止了掙扎。原來他真的沒有死!溫曉的臉色欣喜可見。
那人看他信了,便將他一把扛起,飛掠而出。
走到窗外,看了下兩邊,躲在一處陰暗的假山後,吹出一聲小小的鳥叫聲。過了半晌,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溫曉看看那人,不由大驚,那不就是蕭禹商身邊的侍女碧絲。
碧絲跟那黑衣人用一種奇特的語言耳語半晌,然後看看周圍,退了下去。
黑衣人又停了半晌,朝著一個方向直奔出去,居然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一點阻擋。
溫曉知道睿王府看似簡單,實際佈置了許多奇門遁甲,黑衣人完全沒有遇到什麼阻礙,只能說剛剛的碧絲出來正是給他說這個的。
有這樣一個人在身邊,蕭禹商可會安全?
溫曉不知為何卻忘記了一直要找的二哥,轉而擔憂起蕭禹商。
看黑衣人一路飛掠的身姿,溫曉終於想起這身影為何熟悉了,這不就是在那天夜晚射傷蕭禹商的黑衣人嗎?他頓時升起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