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欺負自己這一縷幽魂沒有什麼內力之類的東西來衝破這穴道,才那般放心地把她一個人扔車上嗎?
若說那夜的黑衣人,她還有些頭緒,該是那所謂仇家,兼樂兒的主子吧。大概是來戰家斬草除根來了。
這兩月來,她等的就是對方的異動。
只是,這個半途擄她走的,又是哪位?
“籲”一聲,馬車停下,車門終於開啟,一個男子的身形出現在門口。陽光照在他身上,耀眼得很。
七嫻一下子驚愣住,這人大約二十來歲,棕發碧眸。前世裡,這種人她見多了。到了這天焰皇朝,倒是第一次見,竟是個異族人麼。
再瞧他整個五官,像是雕刻一般,只挺挺地浮在臉上,竟是冷峻得很。
那人一指點向七嫻,終於為她解了穴。
七嫻甩甩已然接近僵硬的胳膊:“你是?”再掃眼外頭的隨從人數,暗自思量著以自己現在的狀況是否能夠逃得出去。
“你……”那男子抬頭看她,“不認得我了?”有點生硬的語言,夾雜著濃濃的外域口音。
七嫻城市得搖頭:“不認得。”她確信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除非是在輪迴的縫隙裡遇見過。
“兩年前,非城慈來寺中,一飯之恩。”男子清冷的眼緊緊望向七嫻,滿滿的期冀,盼她能記起。
七嫻嘴角抖了幾下。兩年前?那時這個身體還是那個正主姬家七嫻在用著呢。他所認識的,該是那個正主才是。
一飯之恩?七嫻就更加鬱悶了。雖只有一飯,但到底也是個恩了。既然是恩,那還抓她來做什麼?
那男子大概是看出了七嫻的疑惑,這才又道:“當日誓言,必會回來娶你為妻。”
七嫻頓覺烏龍過頂。
她說什麼來著?閒事莫管,閒事莫管!這不,不就一飯之恩麼,怎麼就要娶她為妻了?況且對他有恩的是那個正主兒才是,他怎麼不去閻羅殿找她,偏來找自己兌現那個承諾幹嘛?明明明不幹自己什麼事嘛!
可是,這話偏偏又不能跟眼前這人說。
“你記住,我叫北堂燼,你以後的夫君之名。”那人又補充道,不是商量,只是命令。
這人,也太會自說自話了吧。
七嫻咧了咧嘴:“這位公子爺,七嫻已經嫁了人。”
北堂燼看她一眼:“嫁了也沒關係,我已經搶來了。”
夠霸道!不是自己的,就搶!總歸結果確實是被他搶到了!
七嫻嘴咧得更開,手指了指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公子爺,七嫻已經有了身孕。”
北堂燼再掃一眼:“沒關係,我會當自己孩子對待。”
先不說自己的長相,只自己這樣一個帶球的孕婦,居然還能夠那般吃香。七嫻徹底無語中。這男人的偏執程度,竟能與戰笙歌相比!
當下,七嫻不再搭理。不想聽的話語,直接無視便好。養精蓄銳,想想怎麼鬥過外頭那群看似身手不弱的護衛而逃走,才是正經之道。
北堂燼倒是好性子,只就坐在對面,遞上來一片薄餅、一壺水,直直望著七嫻。
一時間,車廂內曖昧大漲。
七嫻嘆口氣,這種氣氛真是太憋屈了。起身,就要往下走。
“你要去哪兒?”北堂燼一把抓住七嫻。
七嫻回頭看了一眼:“人有三急。”這個,不至於不讓她去吧。雖然不指望能夠在這當兒溜走,但總歸比跟這男人憋悶在一個空間裡來的強。
北堂燼也起身:“我,陪你去。”
七嫻怪異地看他:“公子爺,我是女人。你陪著恐怕不妥。”頓了下,又補充,“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叫個婢女來看著我。”明知這個隊伍裡沒有女人,偏偏提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