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怕了你不成?”吳嶼凡撲了過去,兩人扭打在一起。
這一架,端的是激烈啊,吳嶼凡有身高優勢和一腔妒火,金未來有功夫傍身,一時之間,竟難分高下。
突然,金未來腳底一滑,兩人一下跌倒在了地上,好死不死的,如同所有的偶像劇裡的爛俗橋段一樣,他們的唇貼在了一起。兩人一愣,而後如觸電了一般迅速分開,金未來將頭偏向左邊,吳嶼凡偏向右邊,同時發出一聲乾嘔聲。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被菸酒腐蝕透了的聲音自他們的頭部上方發出來,“金司機,你這是在幹什麼?”
結結實實被壓在下面的金未來費力地仰起頭,看到了他的老闆那張彷彿道德審判廳的廳長一樣的臉。
麻煩你把你那隻生了老年斑的爪子從你旁邊那位可以做你孫女的辣妹的腰上拿開,這樣的話,你那裝叉的嚴肅才能有那麼一點說服力。這是金未來的腦內,遺憾的是,他將他的腦內脫口而出。然後,他看到他老闆的臉如同蜥蜴一樣,神奇地變成了另一種顏色,紫裡透著紅的,俗稱豬肝色。
十分鐘後,停車場少了金未來老闆的保時捷,少了吳嶼凡的法拉利,多了一個鼻青眼腫,蹲在地上的“思考者”。
看看他那嚴肅的臉,深邃的眼神,難道是在思考如何處置一隻貓,好證明量子力學在宏觀條件下的不完備性?
其實,金未來的腦內簡單的讓人髮指。
靠!老子失業了!
靠,吳嶼凡他媽的下手真狠!
靠!不需要上班了!
現在去哪兒呢?對了,找親愛的葦葦訴苦去,現在的樣子,應該能給自己加分,給吳嶼凡減分不少。就這麼決定,噢耶!
陽光真好,暖洋洋的好舒服,再蹲這兒曬會兒!
曬夠了太陽的金未來回到自己的窩,打包行李,退租一氣呵成。
他租住在一棟二層的私人小樓,他住二樓,房東住一樓,房東先生對這個半夜三更還狼嚎一般唱歌,天不亮就起來跳舞,弄出地震一樣的動靜的租客十分不滿,早就想攆他走了,但礙於吳嶼凡的面子,只好忍氣吞聲。現在,他自己要走,簡直是天助我也的事,何樂而不為呢?房東客客氣氣地送他走,還將押金一併退給了他。
郭湘自畢業後就在一家驚悚類雜誌社做編輯,前些日子,她家的總編大人一時心血來潮,開了兩家服裝專賣,想找個可靠的人幫他看著,於是郭湘立刻想到了剛剛失業的閔葦。
“是國內品牌,自然是跟你以前做的那個大牌沒法比的,不過,藺總編說了,工資待遇完全照你以前的標準來。”
“哦,那個女裝品牌啊,我買過風衣還有雪紡衫,質量很好。”
“男裝品牌是休閒的。”
“我給吳嶼凡買過那個牌子的T恤。”閔葦說,當然,買了以後那人嫌太便宜,穿出去丟份兒,因而束之高閣的事,她沒有說。
“那你要不要考慮去呢?”
“說的什麼話呢,你找我,我能不去嗎?”閔葦親暱地推了一下好友的肩。
閨蜜兩人其樂融融地閒聊著,然後,就被震天的砸門聲嚇了一跳。
黑社會尋仇?
兩人大眼瞪小眼。
“閔葦你在嗎?”
有人在喊,那聲音有點熟悉。
“誰啊?”郭湘問。
閔葦聳聳肩,“我怎麼知道?”
她是真的想不起來。
開了門,揹著雙肩旅行包,腳下放著一個行李箱,臉上青青紫紫,煞是恐怖的金未來對著她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嗨!”
閔葦嚇了一大跳。
“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你那臉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