嶠應該也沒有事。
如此一來,他也就安心了。
厲紹崇不會傷害裴言嶠。
段敘初的眸中浮浮沉沉,最終歸於沉靜。
蔚惟一見狀窮追不捨地問:“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要跟蔚墨樺一樣,指正那具屍體是厲紹崇。”
段敘初無奈,伸出手臂把蔚惟一攬入懷裡,“人證物證俱在,他們也快立案了,你覺得就算我說那具屍體不是厲紹崇,有人會相信我嗎?再者從某種程度上說我和厲紹崇是同一類人,若是明目張膽地追查這具屍體的真假,警方很有可能會懷疑到我。”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厲紹崇既然讓自己死了,就等同於拋棄了厲紹崇這個身份,以後不會再借厲紹崇之名發號施令。這是一種置死地而後生的極端方式,厲紹崇損失很大。”
雖說厲紹崇這次輸得慘烈,但厲紹崇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已經沒有再回頭的可能,所以其結果要麼是厲紹崇不能以m2k首領的身份存在,而是暗中另闢蹊徑,要麼厲紹崇會以新的身份回來,正大光明地爭奪四大財閥。
蔚惟一隻能點點頭,不打算再糾結這個問題。
她和段敘初剛回到家中,裴毅賢便打來電話約他們一起吃中午飯。
鴻門宴。
預料之中的事。
段敘初答應後並沒有立即去赴約,而是拉著蔚惟一回到臥室,大白天在床上纏綿了半個小時,才抱著蔚惟一去浴室清理身體。
一場歡ai下來,渾身上下暢快淋漓的同時,蔚惟一累得只想睡一覺,卻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換上衣服化好妝和段敘初一起趕往餐廳。
中途蔚惟一在段敘初懷裡睡了一會,被段敘初叫醒後,她從包裡拿過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
段敘初悠然地抱著手臂,唇畔銜一縷笑意靠在車門上,很耐心地等蔚惟一,卻是戲謔地說:“吻痕記得要遮住,不然被長輩看到,也太丟人。”
蔚惟一瞪他,“你還笑?分明是你故意想讓我失禮。”
“卸磨殺驢。”段敘初挑挑修長的眉宇,很是se情地掃向蔚惟一的胸前,“剛剛誰纏著我不放,要再快點、再用力點的?你自己舒服了,反倒怪起我來了,嗯?”
蔚惟一不想再跟段敘初多說,從那邊開啟車門下去。
段敘初撐起傘遮住頭頂的陽光,摟著蔚惟一的腰一起走進私房菜館。
不出意外地,裴姝怡終究還是被裴毅賢叫了過來。
段敘初和蔚惟一跟兩人打過招呼後,在對面坐下來。
裴毅賢讓人上菜,裴姝怡則關懷地問起蔚惟一的身體和肚子裡胎兒的狀況,兩人和樂融融把話題扯得很遠,而段敘初在桌子下握著蔚惟一的手,偶爾溫情地插上一句,“伯母放心,昨天剛去做過檢查,寶寶很健康。”
裴姝怡笑著點點頭,“那就好。孩子的名字呢,有沒有想過?”,開飯半個小時都沒有說到正事上,裴毅賢始終沉默地聽著,眼看一餐飯就要結束,他出聲打斷段敘初,“阿初,今天約你們出來吃飯,其實也是想問問言嶠的事。”
段敘初唇邊的笑意沉下去,不動聲色地放下筷子,從容沉靜地看著裴毅賢,“伯父請說。”
裴毅賢和裴廷清相差幾歲,從立體的五官中可以看出年輕時也必定是美男子,“廷清昏迷不醒後,整個裴家開始討論誰來繼承裴家財閥一事,我們開過會後一致同意由裴言潔來做裴家財閥的掌控人,但上次言嶠回裴家跟我說過,裴言潔並非是廷清和寧憐夢所生的女兒。”
“後來我也深度調查了裴言潔的身世背景,確定裴言潔是m2k組織裡的人,當天晚上寧憐夢自殺。先不去追究這其中的前因後果,目前最重要的是裴家財閥將由誰來接任。”
“裴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