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蔚惟一抱著玫瑰花束起身,走到另一張桌子上,把花順手轉送給其他人。
囡囡疑惑不解地看著蔚惟一,“媽媽為什麼要把爸爸送的花,轉送給別人?媽媽不是很喜歡,並且每天回家都插上嗎?家裡好多玫瑰花。”
蔚惟一摸著囡囡的腦袋,“我看剛剛那位妹妹在和男朋友吵架,所以送花給她,讓她開心。贈人玫瑰,手有餘香,你爸爸不介意,囡囡你也能懂吧?”
囡囡的大眼睛撲閃著,烏黑捲翹的睫毛飛舞一樣,“嗯!囡囡懂。”,她把餐盤推到蔚惟一的手邊,“快冷了,媽媽趕緊吃。”
“好。”
對面的段敘初捏著卡片沉默半晌,並沒有告訴蔚惟一什麼,從位置上長身而起對她說:“你和囡囡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
蔚惟一點點頭柔聲應道:“嗯,我們邊吃邊等你。”,她估摸著段敘初應該是安排什麼去了,而她最大的義務則是照看好囡囡。
段敘初去到洗手間裡的那道走廊上,站在某個窗戶前把電話打給黎傲,接通後他開門見山地問:“湯鈞恆還沒有死?”
從那一次把蔚惟一從無間島上救回來後,段敘初一直在找湯鈞恆,並且只要見到人就讓下屬滅掉湯鈞恆。
但隨著湯鈞恆勢力的擴大,就像過去幾年他和厲紹崇在暗地裡鬥一樣,而如今他的對手變成了湯鈞恆,而殺掉一個普通人輕而易舉,殺死一個有勢力有頭腦的人,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送花給蔚惟一的人必定是湯鈞恆,他也查過確定了,蔚惟一沒有想到是湯鈞恆,是因為湯鈞恆消失在蔚惟一的生活裡太久,估計蔚惟一早就忘記湯鈞恆的存在了,他之所以不告訴蔚惟一,是不想讓蔚惟一擔心。
電話那邊黎傲低沉地回道:“有好幾次我們的人都跟湯鈞恆他們交上手了,但每次都讓湯鈞恆跑了。”
殺湯鈞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段敘初必須除去湯鈞恆,是因為湯鈞恆的存在對他們的威脅太大,段敘初向來是防患於未然的行事作風,即便目前湯鈞恆只是送蔚惟一花束,並沒有其他太大的動作,然而過去的那筆帳,段敘初也要給湯鈞恆算清楚。
“儘快吧,今天湯鈞恆的人。。。。。。。。”說到這裡,段敘初敏銳地感覺到背後好像有人盯著他,他猛然回過頭去,只看到那邊一個人的腦袋隱在牆後,段敘初抬腿就要追過去,幾步後又想到什麼,段敘初面色一變,“惟惟?!”
他以為是調虎離山,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餐廳,當看到坐在那裡有說有笑的母女兩人時,段敘初渾身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這一刻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
當他和蔚惟一還鬧著彆扭互不原諒時,背後已是暗潮洶湧,而他和她又有多少時光能浪費,又哪還有時間玩欲擒故縱的,考驗對方的遊戲?如果還愛著,為什麼不去珍惜以後的每一秒鐘?
蔚惟一看到僵立在那裡不動的段敘初,她破天荒地衝他招手,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他的名字,“阿初!”
然而段敘初似乎並沒有,也或者裝作沒有聽到,蔚惟一見餐廳的人都向她看過來,她頓時有些窘迫,尷尬地對那些人笑笑,蔚惟一牽著囡囡的手走過去,站在段敘初面前又叫了他一聲,“阿初。”
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用一種蔚惟一形容不出來的複雜目光看著蔚惟一,隨後忽然握住蔚惟一的手,五指扣著她的,兩人十指相扣,“走吧,回去了。”
蔚惟一愣了一下,有些被動地被段敘初拖著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心裡頓時像化開了蜜一樣,低頭看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蔚惟一唇畔含著一抹笑,“嗯,好。”
段敘初牽著蔚惟一,而蔚惟一的另一隻手裡自然是牽著囡囡,段敘初長胳膊長腿,但走的不快,放慢腳步等著蔚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