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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蔚惟一抬頭對上裴言嶠那雙深褐色的眼眸,看到那裡頭淡淡的血絲,她的心揪成一團。

當著這些社會名流的面拒絕裴言嶠和裴言嶠主動出面澄清他們兩人的關係,其結果是一樣的,但概念卻不同。

前者會傷害到裴言嶠,讓裴家三少的名譽受損,而她之所以要讓裴言嶠自己主動澄清,就是因為她還給裴言嶠留有一絲餘地,不至於讓他在眾人面前失了男人的尊嚴。

她和裴言嶠雖沒有男女之情,但她心中依舊把裴言嶠當成三哥,真到了這一時刻,她還是狠不下心。

蔚惟一心裡糾結著,希望裴言嶠開口,但很顯然裴言嶠故意當著眾人的面逼她,利用她的不忍促成這件事,蔚惟一遲疑不定間轉過頭在外圈找到段敘初。

段敘初就站在那裡與蔚惟一對視幾秒鐘,他的唇畔勾起自嘲又譏誚的弧度,表情裡充滿對蔚惟一的失望。

蔚惟一見狀心如刀絞,肩膀顫動著要說些什麼時,段敘初卻轉過身去,邁開腿往前走去。

不。。。。。。。。。。蔚惟一在心裡嘶喊著,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段敘初離去的背影,明媚的陽光灑在空地上,他的背影卻是那麼蒼涼寂寥,直到一點點消失在蔚惟一的視線盡頭。

蔚惟一這才反應過來,猛然丟開手中的繡球,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推開裴家財閥的三少,不顧周圍的唏噓聲,蔚惟一衝出人群追著段敘初而去。

誰知跑出去之後不僅沒有看到段敘初的身影,反而有一大批不知從哪裡來的記者在這時湧上來,一個一個問題狂轟濫炸地灌入耳膜裡。

蔚惟一所有的心思卻只在段敘初的身上,腦海裡浮現出剛剛他離去的背影,很快的和那天訣別時他走在大雪中的背影重疊在一起,她想到在終於失去段敘初時她蹲在車子邊哭了很久,那天在那棵被砍掉的鳳凰木前,她抱著那個盒子,大雪一直不停地下,她泣不成聲萬念俱灰。

而如今意味著她再次失去段敘初了嗎?那麼她還會有機會挽回嗎?不,機會只有一次,段敘初說了,這是最後一次。

一個人不會等另外一個人那麼久,也不會原諒她一次又一次犯下的錯,他們的感情早就千瘡百孔,她怎麼能因為一時的軟弱良善,而再在段敘初的心口上捅上一刀。

不能。

蔚惟一搖搖頭,慢慢地冷靜下來,她不再躲閃鏡頭,而是挺直脊背面對著眾記者,清晰而平靜地說:“很抱歉,對於昨天我蔚惟一答應裴家三少裴言嶠求婚的事件,直到這一刻才給你們回應。事實真相是裴家三少一直單戀我,對我死纏爛打糾纏不清,並且多次威脅我,而有關昨天的頭版頭條也是裴家三少一人制造出來的。。。。。。。。。。”

剛剛她接到繡球,裴言嶠當眾向她示愛,如果她不在這時給出明確的回應,那麼就等同於預設了答應裴言嶠求婚一事,到時媒體再大肆宣揚,蔚家財閥那裡她無法交代,而段敘初本就惱恨她不夠果斷勇敢,她會因此失去段敘初。

囡囡若是也知道的話,囡囡也會不認她這個媽媽,明明早上囡囡還肯定了她,說她是世上最好的媽媽,那麼她不狠下心傷害裴言嶠,結果是她將會失去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她不能輕率。

她必須逼自己做出選擇。

裴言嶠,不要怪我,我給過你機會了,哪怕我的方式再怎麼殘忍,我毀你名譽,把私底下的感情糾葛拿到檯面上來說,是我太過分,但那也是被你逼著走到今天這一地步。

於是幾分鐘後報道里就出現了裴家三少對蔚家財閥掌控人死纏爛打不擇手段,卻仍沒有獲取芳心類似這樣的內容,更有甚者有人罵裴言嶠猥瑣,仗著自家有權有勢,而去騷擾威脅恐嚇蔚惟一。

總之各種相關報道層出不窮,短短几分鐘內裴言嶠成為眾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