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的精神不正常,更需要你的照顧,你問問你自己,你真的捨得丟下你的母親不管嗎?言嶠,試著放下吧,放下那些根本不值得你去計較的,珍惜真正為你牽腸掛肚對你好的親人和朋友,仇恨和執念會讓你活的很累。”
裴言嶠始終一動不動地緊鎖著段敘初,隨著段敘初話音的落下,他深褐色的雙眸裡一點點浮起淡淡的血絲,直至一片通紅,裴言嶠薄唇泛白輕微的顫動著,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既然你什麼也不想要了,那我把你送到你母親那裡,跟你母親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哪怕是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段敘初站起身,低頭看著裴言嶠,墨色的發線遮住眉眼輪廓,段敘初語聲平靜地說:“我和惟一已經領過證了,幾天後我會邀請一些人吃飯,你願意去的話,再通知我。”
裴言嶠的肩膀微微一震,放在口袋裡的手用力地握成拳,房間裡的燈光並不明亮,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坐在那裡像是一幅畫一樣好看,卻安靜而又悲傷。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段敘初沒有再說什麼,打過招呼後他開門走出去。
外面已是黃昏時分,西邊天空的殘陽如血,壯觀而又美麗。
蔚惟一在這時發訊息過來問他在哪裡,段敘初回復後開著車趕去蔚藍集團,又在路上給周醫生打電話說他和蔚惟一去學校接囡囡。
段敘初坐在車子裡等了一會,蔚惟一開啟車門上來,湊過去就在段敘初的唇上親了一下,柔柔地笑著說:“老公,好想你。”
段敘初回吻了蔚惟一一下,順便幫她繫好安全帶,他發動車子,“那以後你就不用上班了,像凌越瓊對盛祁舟那樣,每天二十四小時跟著好了。”
提起盛祁舟,段敘初自然不會忘記過幾天也邀請盛祁舟來參加他和蔚惟一的婚宴。
“二少和凌越瓊?不過話說回來。。。。。。。。。。”蔚惟一側過身子看著段敘初,她皺著眉頭問:“他們兩人這麼久了都還沒有結婚,可見外面說凌越瓊是盛氏的二少奶奶這種傳言未必是真。但我看也不是凌越瓊單戀吧?二少對她應該有幾分真心。”
作為朋友,段敘初自然也關心盛祁舟的感情問題,他開著車沉吟道:“前段時間和阿舟一起吃飯時,我隱晦地問起過,他的回答是他和凌越瓊只是炮友關係,身體上比較契合,但還談不上愛。”
“啊?”蔚惟一詫異,很心疼痴情的凌越瓊,“這樣的話,凌越瓊不是太虧了?在我看來,二少高處不勝寒、太不食人間煙火,既然這麼多年二少都不能對凌越瓊動心,可能以後也不會,凌越瓊應該放棄才對。”
段敘初不置可否,“嗯。”
說起來盛祁舟也只在年少時愛過一個叫袁淺的女人,後來袁淺被盛祁舟的親生母親弄死了,盛祁舟從真正的溫潤如玉變得內心狠戾果決。
段敘初想若是他這輩子沒有如願得到蔚惟一,那麼他也會像盛祁舟一樣清心寡慾不愛任何女人。
拋開他的經歷不說,也不管失去裴言嶠和裴廷清,比起盛祁舟,他有最愛的妻子和女兒,命運算是善待他了。
段敘初又用那種極具攻擊性和佔有性的目光瞥過蔚惟一,驚得蔚惟一顫了一下,她往車門那裡貼著,警惕地盯著段敘初,“看你那眼神又不對,你。。。。。。。。。。在打什麼主意?”
段敘初陰沉沉地眯起狹眸,勾著唇似笑非笑的,“在想今晚要用什麼姿勢,什麼ti位,做幾次,一次多長時間。”
蔚惟一:“。。。。。。。。。。。。。”
她被段敘初這樣一調戲,自己的腦子裡也不由得浮現出每晚兩人的身體融合在一起的畫面,蔚惟一的臉頓時一紅,連忙轉過去看著車窗外的花樹,睿智的男人察覺到她的小心思,他發出低沉邪魅的笑聲,聽得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