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怎麼樣?”
“沒有婚禮。”我丟出這四個字,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臂,目光仍舊放在電腦螢幕上,甚至沒有去看易家大小姐一眼,我的語氣和表情都很淡漠,“你也該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只是想借助你們易家的財勢而已,如今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我們的關係也到此結束。”
如易家大小姐所說,她在我的眼裡看到的只有“交易”兩個字,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娶易家大小姐,我不過是利用這場所謂的商業聯姻,來達成我的目的。
不可否認,這一年裡是易家幫助裴家財閥度過難關,但如今我早就不是知恩圖報之人,我理所當然地玩弄了易家大小姐的感情。(當然,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廂情願,我和她之間最親密的也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挽手而已。)
易家大小姐的面色變得很蒼白,又透著屈辱,咬著唇充滿恨意地瞪著我。
我合上筆電,這才看向她一眼,在她開口之前,我冷漠地對她說:“我想我有必要親口告訴你,幾個小時前裴家財閥已經順利吞併了你們易氏,想必你的父母不想讓你傷心,一直沒有告訴你易氏早在一個月前就出現了問題,而再過幾個小時,你父親大概要受牢獄之災了。”
易家大小姐聞言面色大變,揚起手臂就要甩我耳光,我輕易地抓住她,平靜地看著她憤怒的臉。
她半天沒有抽回去,惱恨地盯著我,目光裡一片通紅,近乎哽咽地反問我:“我對你一心一意,就算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要對易氏下手?”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易氏是塊肥肉,我想吞下而已。”我這樣對易家大小姐說完,也不再給她質問的時間,我示意前面的司機停車。
車門開啟後,我鬆開易家大小姐的手腕,把她推下去後,又讓司機開車。
後視鏡裡易家大小姐狼狽地跌在地上,七月毒辣的陽光下,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著她,她的身影單薄纖弱。
我淡淡地閉上雙眼。
***
一個月後,我在段敘初和蔚惟一兒子的滿月宴席上,看到了裴言瑾和寧瀟。
他們是帶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過來的,很精緻漂亮,據說是收養的。
我因為工作的緣故遲到了大半個小時,進去後他們一群人已經在推杯換盞了,整個房間裡談笑風生其樂融融,俊男美女和各家的小孩子,真是一幅太溫馨的畫面。
不過也只是短短一年時間,我卻覺得似乎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段敘初和蔚惟一他們一樣,像是兩年前段敘初和蔚惟一的婚宴一樣,他們依舊成雙成對、幸福美滿,唯有我仍是孤身一人。
我走過去後對裴言瑾頜首,淡漠而又疏離,而裴言瑾也應該從我傷害他的痛苦中走出來了,對待我的態度也是不親不疏的。
這一年裡在最疲憊的時候我總是在想,若是裴言瑾還在我身邊,還以兄長的名義守護著我,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艱辛、這麼孤單?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裴言瑾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可能接受一個男人的喜歡,對此我只有用最殘忍的話語傷害他,將他遠遠地推開,只要希望他過得好,去追求他自己想要的。
這段時間裡,我總是回憶起我和裴言瑾的少年時期,那時他還不喜歡我,他還有初戀女友,我們三人在一起,是那麼一段青春恣意的時光。
但從我把裴言瑾推離我身邊後,無論是與人相處,還是生意場中的勾心鬥角,我變成了第二個裴廷清———野心勃勃、不擇手段。
我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身邊的人或是被我推開,或是主動疏遠我。。。。。。。。。。。。總之我活成了裴廷清的樣子,活成了自己曾經最不喜歡的樣子,那個曾經恣意灑脫、玩世不恭的裴家三少,早就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