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生意上的朋友,今天才知道你住院,伯母不要怪罪,祝福伯母康復出院。”
裴姝怡接過鮮花,“我沒有什麼大礙了,謝謝你的關心。”,她自然知道段敘初的身世背景,只是段敘初從8歲到20歲,整整12年間都流落在外,因此即便曾經裴段兩家關係不錯,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段敘初。
蔚惟一剛剛站起身,聽到段敘初的說話聲,她驚了一下,片刻後才想起段敘初是來找她的,應該是在途中跟裴言瑾遇到,這才一起過來問候裴姝怡。
她知道這種時候段敘初肯定會裝作不認識她,於是她往後退了退,試圖不出現在段敘初的視線裡。
誰知段敘初轉過頭看她,“這位是……?”,他唇角噙著笑,看起來倒是溫文儒雅的,但只有蔚惟一捕捉到了他重瞳裡一閃而過的陰冷。
不等蔚惟一“自我介紹”,裴姝怡滿眼憐愛地凝視著蔚惟一,笑著說:“她是蔚惟一,我剛收的義女。”,言簡意賅,並沒有提起蔚惟一複雜的家世背景。
段敘初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他也知道裴姝怡和蔚母的關係,也正因為他知道,他才擔心裴姝怡會撮合蔚惟一和裴言嶠兩人。
段敘初鬆開微微攥在一起的手指,心緒剛平靜下來,一直沉默不言的裴言嶠突然用責怪的語氣對裴姝怡說:“媽……什麼義女不義女的!剛剛我就說了我很喜歡一一,不如你成全我們兩人怎麼樣?”
蔚惟一聞言驚顫地看向裴言嶠,裴舒怡和裴言瑾皺起眉頭,段敘初下一秒就猛地望向裴言嶠。
兩人的目光相撞。
段敘初重瞳微眯透著濃烈的陰鷙,而裴言嶠則是掀起眉毛,黑曜石一樣的眼眸裡含著玩味的笑意,他的雲淡風輕和段敘初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王者相鬥,氣氛一時間劍拔弩張,無形中似展開了一場廝殺,而很顯然越是在乎的多,弱點就越明顯。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中,段敘初處於下風。
裴言嶠眼風下掠,看到段敘初緊攥在一起的十指,裴言嶠細長的眼睛眯起來,一絲冷厲滑出。
裴姝怡不清楚段敘初和裴言嶠的恩怨,只覺得氛圍僵硬,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裴言瑾在這時提議道:“不如這樣吧!我看伯母跟惟一一見如故,阿初回國後也沒有來拜見伯母,趁此機會大家吃頓飯聚一聚怎麼樣?”
裴姝怡正有這個想法,點頭應承下來,“好,麻煩阿瑾你安排了。”,說完又笑著問段敘初:“阿初,你有時間陪伯母一起吃頓飯嗎?”
段敘初收回陰鷙的目光,在長輩面前又是一副恭謙有禮的姿態,“我很樂意奉陪。”
裴言嶠就不用問了,必須聽母親的。
蔚惟一眼瞧著就剩自己了,她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不吃這頓飯就拂了裴姝怡的好意,若是吃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就像剛剛,若不是裴姝怡在場,難保段敘初和裴言嶠不會打起來。
當然他們不是為了她蔚惟一這個女人,而是他們會以搶她為名相鬥一場,誰搶到她,誰就贏了,而無關是否喜歡她,她不過是這兩個男人相殺的藉口而已。
蔚惟一不想跟自己找罪受,剛要委婉地拒絕,裴言嶠突然幾個大步上前,一條手臂自然而然地攬住蔚惟一的肩,親暱地說:“一一妹妹你還在猶豫什麼?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一起吃頓便飯你都不願意?你這樣,多辜負我媽對你的喜歡。這些年我還是第一次見我媽這麼開心,所以於情於理,你都應該滿足她這個小小的心願。”
原本裴言嶠突然摟上來,又用那麼曖昧的語氣叫她妹妹,她下意識地抓住裴言嶠的手臂準備摔他,結果想到裴姝怡還在場,於是只能忍住。
直到裴言嶠的後半句話,不管裴言嶠懷揣怎樣的心思,但她看得出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