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為了避免錯過任何電話,把原本的震動改換成鈴聲,選擇了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因為聽裴言嶠說蔚惟一很喜歡,他也想在求婚時唱給她聽,卻沒有想到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不過沒有關係,他一定不會放棄蔚惟一,早晚蔚惟一會聽到他唱給她聽。
幾十分鐘後段敘初和裴言嶠站在病房外,敲門後裴姝怡走出來,哭得眼睛都腫了起來,看到兩人後她還是勉強地牽出笑意,“你們來了。”
段敘初溫和地點點頭,“伯母保重身體。”,而裴言嶠擁著裴姝怡的肩膀走進去,把打包回來的晚餐擺在桌子上,“媽,我帶來了你愛吃的菜,快趁熱吃吧!”
裴姝怡臉色蒼白地搖搖頭,“媽不餓,你和阿初吃吧!”,說著她的視線落在躺在那裡的裴廷清身上,悲傷而恍惚,好半天才回過頭問段敘初:“怎麼樣,找到惟一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伯母不用擔心。”段敘初的手指捏在一起,表情和聲音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安慰裴姝怡,也安慰他自己,“那麼多人在整個城市搜尋,應該很快就會有訊息了。”
裴姝怡聞言點點頭,“那就好。”,她走去病床邊的椅子上重新坐下來,兩手握住裴廷清的一隻手,凝望著裴廷清沉睡中的俊臉,裴姝怡眼中的淚再次湧出來。
段敘初待在這裡也沒有其他的事,正準備打招呼跟裴言嶠一起回去,病房的門被人在這時猛然間推開。
段敘初還沒有回頭,裴言潔哀求的聲音傳來,“媽,爸爸身邊有伯母照顧,這麼晚了你還來做什麼?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看爸爸。”
裴姝怡聞言身子僵硬一下,鬆開裴廷清的手,再輕輕放回被子裡,裴姝怡站起身時,寧憐夢已經走到跟前,二話不說一下子推開裴姝怡,隨後她坐在床頭用手撫上裴廷清的臉,瘦弱的肩膀顫動著,近乎哽咽地說:“廷清,你醒醒……”
裴姝怡被推開後身形踉蹌了下,連忙扶住裴言嶠伸來的手臂,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被他的妻子撫著臉,聽著寧憐夢的哭泣聲,她不知道自己該以何種名義留在這裡。
“阿初、哥哥。”裴言潔面對這種狀況也很尷尬,跟兩人打過招呼後她走過去拽住寧憐夢的手臂,軟語央求著,“媽,我們回去吧!爸爸不喜歡你留在這裡,他若是醒過來的話……”
“醒過來?”寧憐夢猛地回過頭,甩開裴言潔的手臂她冷笑著說:“你剛剛沒有聽醫生說變成植物人,不會再醒過來了嗎?裴家那邊也都得知了訊息,若不是我極力攔著,估計他們全都過來了。”
毋庸置疑,裴廷清這樣長睡不醒,也就意味著整個裴家財閥要換主人了,寧憐夢這些年在裴家沒有任何地位和威望,裴家的人都知道她只是名義上的裴家夫人,只是對外界撐一個檯面而已,如今裴言瑾死了,那麼有資格繼承裴家財閥的人也,就只有裴言潔和裴言嶠了。
寧憐夢這些年無論是在裴家其他人,還是裴廷清這個丈夫面前,她都受過太多的委屈和冷落,也因此積累了太多的怨恨。
裴廷清變成眼下這種情況,倒給了寧憐夢翻身報復的機會,她說出這一番話時,往日裡的溫婉嬌媚已全然不見,反而高高在上特別看不起裴姝怡幾個人。
她依然年輕精緻的容顏露出笑來,窈窕的身形站在那裡,到底是出身名門,受過高等教養氣質好,即便是張揚跋扈些,也不至於讓人生厭,“既然姝怡在這裡,我想問問姝怡對於究竟是言潔,還是言嶠繼承裴家財閥這件事怎麼看?”
裴言潔聞言顰起秀美的眉毛,用烏黑漂亮的眼睛不悅地瞪著寧憐夢,責怪地說:“媽你說什麼呢?實際上哥哥的年齡比我大,大哥死了,應該是哥哥……”,話還沒有說完,寧憐夢一個冷厲警告的眼神掃向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