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很陰險,教官叔叔用寬厚的手掌摸了一下他的腦袋,不以為然的比他還要傲嬌地說:“剛剛我不僅牽過你媽媽的手,我還抱過你媽媽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再用這個威脅我,我給你加到三十公里。”
言嶠:“…………”
他想哭,他現在一點也不喜歡教官叔叔了,他以後再也不要幫教官叔叔問媽媽的心意了,他要堅決反對媽媽和教官叔叔在一起。
言嶠放開裴廷清的腿,轉過去去抱裴姝怡的腰,他毛茸茸的腦袋蹭在媽媽的小腹上,“媽媽、媽媽,言嶠好愛你。你也愛言嶠的話,就不要讓教官叔叔欺負言嶠。媽媽…………”
裴姝怡:“…………”
她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實在受不了了,最終說服裴廷清減少到二十公里,再往屋子裡走時,段敘初和言嶠跟在裴廷清和裴姝怡後面,言嶠炫耀地問初初他是不是很厲害,讓教官叔叔減少了五公里。
段敘初一張面癱臉都發青了,忍不住對言嶠翻了一個白眼,伸手過去在言嶠的額頭上拍了一下,言嶠怨念地瞪著初初,摸著腦袋很委屈又不甘心地嘀咕著初初為什麼拍他。
初初自己沒有本事求情,被他搶了風頭,所以初初才生氣吧?這樣一想,言嶠覺得初初是在嫉妒他的聰明才智,於是他就不跟心裡不平衡的初初計較了。
中午時裴姝怡在廚房做飯,裴廷清讓言嶠留在樓下的客廳,他把段敘初單獨叫到裴姝怡的臥室裡,注意到段敘初的唇角還有些腫,裴廷清從醫藥箱裡找出藥膏,讓段敘初站在他的膝蓋前,裴廷清動作溫柔地為段敘初抹著藥,“為什麼打架?”
段敘初也想到教官是要追究起因,他停頓幾秒還是說了,“言嶠想讓他的爸爸和媽媽再給他生一個妹妹,但我告訴他他的爸爸有老婆,就算要生妹妹,也是跟那個老婆生。”
裴廷清聞言手下動作猛然僵住,心口頓時如刀子絞過一樣痛,墨色的眸子裡也浮起一抹血紅色,半晌裴廷清收回手,他盯住段敘初的眼睛,聲線有些沙啞地說:“言嶠的爸爸沒有老婆,下次言嶠再提起時,你就告訴言嶠他的爸爸最愛他和媽媽,知道嗎?”
段敘初點點頭,“好。”
裴廷清抬起手摸了一下段敘初的臉,段敘初看到他眼中的溫柔和憐愛,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暖洋洋的。
裴廷清沒有再說什麼,牽著段敘初的手起身往外走,段敘初幾乎是下一秒就握緊教官的手,教官的掌心寬厚乾燥,包裹著他的小手,讓他很有安全感,他不由得抓緊。
言嶠擔心教官叔叔會揹著他趕初初走,所以他上樓貼在門上偷聽他們說什麼,那些話便是一字不差地落在了他的耳朵裡,言嶠的手指攥在一起,用力地咬了咬唇。
正在這時門被開啟,言嶠趴在門上,猝不及防下栽到地上,卻是很快地起身,他眯眼對教官叔叔笑著,“嘻嘻…………我剛上來,媽媽讓我叫你和初初下樓吃飯。”
裴廷清:“…………”
他無奈地關上房間的門,轉身分別牽著言嶠和段敘初的手下樓。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是幾個月,到了九月的秋天,這晚蔚承樹再次喝得酩酊大醉,被下屬從車子裡扶著走進院子。
蔚承樹身形晃晃悠悠的,擺擺手讓下屬離開,一路走進去時,發現平日裡黑漆漆的大房子裡此刻竟然亮著燈。
詩嫻?!
蔚承樹一下子清醒了,幾個大步衝進去,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