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怡的守護神一樣。
杜母的兩手裡還攥著詩嫻留下的那封信,來來回回看了很多遍,紙頁完全皺了,而她生病沒有化妝,眼睛紅腫看上去很是憔悴,她看著裴姝怡的脖頸問:“姝怡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大礙?”
裴姝怡聞言身子顫了一下,眼角餘光瞥過裴廷清,裴姝怡放在膝蓋上的兩手慢慢地攥在一起,很不自然地回答,“沒事。”
原本她想暗示杜母,有些話不能當著裴廷清的面說,但緊接著杜母就拉過她的手,心疼地安撫著,“其實那一槍本該就是蔚承樹承受的,你偏偏要求我讓人把子彈打在你的身上,所幸你沒事,若不然。。。。。。。。。。。”
裴廷清聞言胸腔一震,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地鎖著埋下腦袋的裴姝怡,幾秒鐘後他開口打斷杜母的話,“伯母,我不懂你的意思。你的人打傷了姝怡,如今卻反過來把責任推到姝怡身上嗎?”,他說著眸色又深了一些,當著杜母的面訓斥起裴姝怡,“還是說姝怡你在跟杜母演戲,讓我們裴家不跟杜家計較這件事嗎?”
裴廷清雖然仍是不動聲色的,裴姝怡卻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怒火,她用力地咬著唇,腦袋埋得更低。
“我想裴家不可能會報復杜家。”杜母跟裴宗佑合作,更何況她看得出來裴宗佑不待見裴姝怡,不可能因為裴姝怡受傷,裴宗佑對杜家實施報復。
杜母心裡清楚是裴廷清在報復杜家,雖然目前沒有什麼大動作,但她擔心裴廷清真的會因為裴姝怡這個堂妹,而毀了整個杜家。
她閱歷深看人也精準,即便不瞭解裴廷清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至少她可以看出來裴廷清年紀輕輕城府就相當深,其手段未必會輸給裴宗佑,所以為了自保,她只有把真相說出來。
事實上杜母打算演那場戲時,她就告訴了裴姝怡,要求裴姝怡配合她,說是蔚承樹要帶詩嫻走,就必須受那一槍,也借最後這次考驗蔚承樹對詩嫻的真心。
裴姝怡同意了,只是她提出的要求是讓那一槍打在她的身上,她要替蔚承樹承受,理由是她還喜歡著蔚承樹這個前男友,而且她是裴家的人,杜父肯定不敢追究她的責任。
而結果是有裴宗佑的參與,那顆子彈確實是射向裴姝怡,裴姝怡不過恰巧擋在了蔚承樹的身後。
當然,杜母並沒有告訴裴姝怡這件事有裴宗佑的參與,而杜母也不知道裴宗佑是故意要殺裴姝怡,一切都只是精心安排下的巧合。
杜母和裴姝怡的心願達成了,裴宗佑卻不僅沒有殺掉裴姝怡,更沒有能阻止裴姝怡高考。
離開杜母的病房時,杜母向裴廷清暗示裴宗佑算是主謀,裴廷清很快地猜到了裴宗佑的意圖,他的面色陡然一沉,招呼也不打一聲,裴廷清推開門大步往外走去。
“伯母我改天再來探望你。”裴姝怡匆忙對杜母說完,她跑著跟上裴廷清,一路電梯下去,再走到車子邊,裴廷清都是沉默不言的。
外面的天色黑下來,裴姝怡開啟車門要上去,裴廷清突然大步走過去,拽住她的手臂推向一邊,“還跟我在一起什麼意思?不是喜歡蔚承樹嗎?你去找他吧。”
病房裡杜母說的話一字一字浮現在腦海,讓他的耳邊也跟著轟轟作響,尤其是她告訴杜母她還喜歡蔚承樹,想讓蔚承樹幸福,所以她用她自己的命成全蔚承樹和杜詩嫻…………裴廷清站在那裡看著無言以對的裴姝怡,他覺得自己的胸膛像被挖了一個窟窿,正在往外滴著血。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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