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也別有參賽者的識別徽章。
「當然,我是不會在乎這點小錢,但我也不會讓他稱心如意。」男子對巨漢咧出一笑,「你說是不是啊?呵呵……」
「如何?玩得還開心嗎?」
一整晚周旋在無數賓客之間,好不容易覷了個空,韓斯梵拎著酒杯走過來問道。
梅惟沒有答話,視線始終凝注在遠處那道強悍的身影上。他坐在角落默默看了一整晚,看那原本被視為犧牲品的少年一路輕取對手,現在已成為賭盤奪冠的大熱門,幾乎沒有人能在他手下撐過三分鐘。
這段期間,他失蹤究竟是去了哪裡?他猜想不出。若他們再全力互搏一場,誰能贏?他也不再有把握。
「看你好像很無聊的樣子。你『弟弟』還是不肯理你?當哥哥的可真辛苦哪。」韓斯梵晃了晃杯裡的殘酒,一仰而盡。「不如你幫我個忙吧,剛才有個傢伙比賽中發狂,將我的一個裁判打傷了,你要不要頂替他?」
「你那麼多『手下』,還怕找不到人選嗎?」梅惟意指在大廳中隨意可見的高壯侍者。
「都還不夠格呢。比賽越到後頭越難判,我可是看得起你。」
「謝了。」
「還是這麼冷淡。」韓斯梵笑了笑,順著他目光看去。「……這小子真強,要進決賽應該沒問題吧。如果你願意幫我,他爭冠的那場就由你來判,如何?」
梅惟聞言回過頭。
「終於肯正眼看我了,這麼說你是答應羅?」韓斯梵手一揮,立刻有人上前替他將酒杯斟滿。他啜了一口,舉杯朝遠處的俊美少年微笑致意。
「醜話說在前頭,他的對手可不好對付,你可別插手啊。」
「一、二、三……」
第一次覺得十秒鐘如此漫長。
看到倒地的男子在數到五秒時又慢慢爬了起來,梅惟停止讀秒,看向另一頭已略顯疲態的少年,眉心緊緊皺起。
這實在不正常。數月不見,帛寧的正拳已隱然有父親的影子,那是他一輩子也學不來的剛猛拳路,挨一記就足以致命。就算是千錘百鏈的完美體魄,也絕不可能正面承受這麼多拳都沒事……
男子兩眼渙散一言不發,不論怎麼捱打臉上都沒絲毫痛苦表情,偶爾出手,招式卻是既重又狠,處處往對方要害招呼。
「不信打不死你!」
棉帛寧發了狠,拿眼前的怪異傢伙當沙袋就是一輪猛擊。
「帛寧!小心!」
旁邊忽地冒出一聲低喊,同時他揮出一半的拳被無預警握住。梅帛寧暗吃一驚,正想強行抽回,手臂和頭頂卻一陣劇痛,竟是男子拿自己的頭與他對撞,還意圖折斷他手骨。
「碰!」千均一發之際,他抬腳踹向男子肚子,將他踢得老遠。
頭部撞擊造成的視力障礙一時還無法復原,梅帛寧循聲轉向,對著梅惟怒咆:「誰要你多事?滾下去!」
「帛寧,後面……」明知他會生氣,梅惟還是忍不住出聲。
「姓韓的!」梅帛寧氣得提高聲量大叫:「我要換裁判,叫這傢伙滾開!」
話剛完,他後腦陡然又受一重擊,整個人伏倒在地。
男子搶上前,右腳對準他的背心猛力踹下,卻踩了個空。隨即腳下一絆,也吃了記足掃倒地。
兩人糾纏在一塊,近身肉搏。
「停!停止比賽!」
見男子逐漸失控,展現出異於常人的怪力不斷出拳攻擊被他壓在下頭的梅帛寧,梅惟突然衝上前,舉起手肘,對準男子後頸用力擊下。
一擊不倒,又一擊,男子終於癱軟。
「梅惟,你有什麼理由擅停比賽?」韓斯梵在臺下皺眉道,唇邊卻隱隱浮現梨窩。他身旁幾個押了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