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
棺木中的隱夜,頭髮被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鼻樑很高,有好看的鼻尖,睫毛不太濃密,卻捲翹。微微抿起的嘴像兩片粉色的柔花瓣,嘴角有微微的勾起,大概是因為嘴角的勾起,他才會總是繃著個嘴巴,一副嚴肅的樣子吧。
他穿著黑色的中山裝,紐扣是金色的,帶著龍形的浮紋,並一絲不苟的扣了起來。衣服有點小西裝的影子,裁剪貼合,顯得他的腰肢更加纖細精壯。裡面穿著立領的硬質白色襯衣,紐扣一直扣到了脖子處,他的手交疊的放在小腹上,指甲修剪的圓潤,就好像還有溫度一般。
這件中山裝既不是現代的衣服,也不是古代的衣服,有點像五六十年代時的著裝。
如果再附上兩枚肩章,和軍帽,他就活脫脫成了一個意氣風發的民**官。
我的刀子在手上徘徊,我都已經後悔喚醒戊戌了,現在又要喚醒他嗎,這會不會是一個更大的錯誤?
終於,在張楚燁的催促聲下,我手起刀落,劃開了自己的手腕,鮮紅而炙燙的血像條細蟲一樣,不斷地從傷口鑽出,做自由落體運動,我疼的皺起眉頭,捏開了隱夜的嘴巴,看著血滴滴答答的流了進去,才放下了心。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懊惱的跺了一下腳,以前喚醒戊戌的時候,明明只需要三滴血,而我現在怎麼這麼實誠的拉了這麼大的一個血口。
就在這時,玉扳指上突然散發出瑩綠的光,隱夜的眼珠在眼皮下滾動,毫無預兆的睜開了那雙清冷的眼眸,把正在細細觀察他的我,嚇個半死。
他先是有些茫然,在看到我流著血的傷口之後,神色猛地銳利,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嚇得瑟縮了一下。
“傻子,誰讓你割……”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我的傷口正一點一點的癒合,他鬆開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身體之後,又拿起了我的手,拇指摩挲著那早已消失不見的傷口,柔聲問:“痛麼?”
我往外抽了抽手,笑呵呵的搖頭說:“不痛,癢癢的。”
他將我摟在了懷裡,似乎有很多話想和我的說,到最後千言萬語只凝結成了一個字:“瑤……”
我像是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這一刻,我被釘在了隱夜的懷裡,我無法去形容他的語氣,僅僅一個字,彷彿蘊含了他所有的深情,我眼角變得有些溼潤,想依偎在他的懷裡,叫他一聲隱夜。
但最終,我還是趕走了這些奇怪的情緒,從他的懷抱裡鑽了出去,笑著說:“隱夜,你看看你,現在跟一個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了,我真為你感到高興,我有急事,晚些再來看你。”
我在眼角的餘光裡,看到隱夜虛無的垂下雙手,捂著自己的心口,我也像他一樣,用力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感到呼吸困難。
我拿著血袋,急慌慌的跑回了家中,時時刻刻都有報119的打算,最終,在看到完好無損的房子之後,才大鬆了一口氣。我一定,一定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到一個不受任何人打擾與知曉的地方去。
剛一開門,我被這滿眼的慌亂給嚇了一跳,以為家裡遇了賊。
臥室裡突然響起一陣撲騰騰的聲音,竟然從中走出一個全裸少年,他抱著一個潔白的枕頭,擋住了關鍵部位。
他的頭髮上;白皙的面板上沾滿了羽毛,顯然是撕破了我剛買的枕頭!
我還沒來的急說話,他就向我奔跑過來,用絨絨的頭髮蹭著我的脖子,尖尖的虎牙啃咬著我的鎖骨。
“嘶——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