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從堂屋裡出來,陪許僑兒擺七巧板玩。
第二天一早,許俏君換上大紅色襦衣,棗紅色的長裙,十分的喜慶,又讓周蓮蓮給她梳了個好看的垂掛髻。許家兄弟兩個也都換上了嶄新的棉布圓領袍,還修了面,精神抖擻,看著年輕了好幾歲。兄弟倆還互相打趣了幾句,逗得許俏君直樂呵。
許家的牛車還是從巷子繞到了店子的後面,從後門進了院子,就看到身穿一襲紅色圓領袍的隋季儒站在廊下。許俏君看清他袍子上繡著跟她襦衣上一樣的纏枝牡丹花紋,微皺了下眉,怎麼會這麼巧?
隋季儒當然也看見了,唇角上勾,笑著跟三人打過招呼,請三人進到店堂內。店內花木都已經擺好,他領著三人看了一圈,笑道:“俏兒姑娘一會還是到樓上的雅室坐著吧,今天來的人多,別衝撞了。”
許俏君防備歸防備,但知道他讓她上樓去,是一番好意。她是女子,不宜拋頭露面與客人應酬,笑道:“謝謝隋公子提醒,我一會就上去。”
巳時一刻,許俏君就被許順成趕上了樓,坐在臨街的那間雅室內,推開窗,就看到顧晞知坐在對面的酒樓廂房內,手裡端著杯茶,皺皺眉,他來這麼早做什麼?
許俏君盯著他看了片刻,嘆了口氣,把窗子關了半扇,躲在後面,不讓他看到她。
第一百五十章 再次出手
許俏君想避開顧晞知不和他見面,但是她卻忘了顧晞知在許家住了那麼久,許順成和許曉成待他如子侄,他和其他客人是不一樣的。
等舞獅隊離開,隋季儒請來的客人們中,除了那幾位在泉陵城有頭有臉的,被他帶去的對面的酒樓,其他人或多或少的買了些盆花和種子後就離開了,許順成將顧晞知帶進了雅室。
一身杏色衣袍削減了顧晞知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之氣,唇邊的笑,亦柔和了他面部表情,不過在他看清許俏君衣裳上花紋時,笑容淡去,雙眉緊鎖。隋季儒這廝,好生卑鄙。
許俏君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頭,沒有注意他神情的變化。
“小蕭,坐啊。”許順成笑,“俏兒,給小蕭倒杯茶。”
許俏君提壺給顧晞知倒了杯茶,雙手端到他面前,禮貌地道:“顧六爺,請喝茶。”
顧晞知眸光微黯,這稱呼客氣又疏遠,他多麼希望她能戲謔地喚他一聲蕭公子,可那已成奢望,偏偏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不是她,而是他。他見多了父親的多情和那些女人的手段,心硬如鐵,卻不想,受傷失憶,為她動了心,然又辜負了她。如今她還肯稱呼他一聲顧六爺,還願意倒杯茶給他,已然是她大度,微微笑道:“謝謝俏兒姑娘。”
許俏君聽他改了稱呼,抬眸去看他,與他的目光一對,就看到了他眸底還沒散去的憂傷,皺了皺眉,憂傷?他有什麼好憂傷的?該憂傷的人是她才對,明明是他拋棄……
許俏君翻了個白眼,立刻摒棄這個不對的想法,他並沒有挑明心意,他不過是送了一個花環給她,問了她那麼句意味不明的話,根本就不存在拋棄不拋棄的。他和她什麼都沒發生,以後他過他的陽光道,她走她的獨木橋,各不相干。
顧晞知唇角微揚,那些所謂的名門閨秀,是絕對不會用這種不雅的動作,她到好,一用再用,這也是她鮮活之處、迷人之處。她這麼美好,值得最好的男人與之相配,他不行,隋季儒更不行。
“小蕭,家裡還好吧?”許曉成這句聽起來很平常的問候語,卻有著兩個意思,一是問現在,再是問顧晞知剛回去的情況。
“家裡人看到我回來,都很高興。”顧晞知這話半真半假,家裡除了祖父母、母親和他大哥高興,其他人不見得有多高興,尤其是那個寵妾滅妻,恨不得他們兄弟倆都死掉,好給愛子騰地方的父親,以及他的那些庶兄弟和想佔嫡支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