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在下所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事關數十萬軍士性命,在下不得不鬥膽進言。”
“好了,嚴顏,不要多說了,本將軍主意已定,無可更改。”張任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嚴顏嘆息了一聲,緩緩退了兩步,“既然如此,末將也不多言,末將請令帶本部的三千兵馬,前往大營東側二十里外駐紮,亦算大營東側防護營,不知張將軍可允許?”
張任點了點頭,“你去。”
他實在太煩嚴顏,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頂撞自己,質疑自己的佈置,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帶著本部的三千人,對整體大局沒有影響。還不如放他前驅,也剩一個眼前清淨。
嚴顏獲准之後,微微抱拳,目光掃過身邊諸將,嘆息一聲,跺了一下腳快步走出大帳。
嚴顏回到自己的駐地,召集兵馬拔營起寨,率領他的三千兵馬向東方進。
嚴顏離開之後,張任派出人馬在大營上面的山峰駐守。大軍駐紮的山谷在山峰之後,山峰兩側都是懸崖峭壁。山峰很長,起伏不平,在凌雲所做的沙盤上就形成了青雲嶺、虎頭峰的名字了。
山峰呈半弧形,再往前面越過幾到山嶺就是通往南鄭城的平川地帶。山峰陡峭,平日徒手攀登都不容易,若張任派了兵馬在山峰上輪番駐守,一般來犯之敵很難攻下山峰。不攻下山峰,對山峰後面的大營一點威脅都沒有,更談不上用火攻了。
這也是張任一直堅持把大營房扎到一起的原因。
嚴顏走後的第三天,張任得到稟報,凌雲的幾路大軍分別抵達山峰下方,在距離山峰五六里的地方紮下營寨。
張任得到稟報,立即加派駐守在山峰的兵馬,嚴陣以待隨時等待攔截凌雲的進攻。
次日深夜,夜色昏暗,月亮沒有出來,只有點點的微弱星光遙遙地掛在天際。益州軍大營後方遠處,幽黑的樹林中,一隊數千人的軍士正在想大營悄悄地靠近。
大營後方完全是益州的領地,張任並沒派出多少兵馬巡視。零星的幾個哨衛還沒來得及現這隊兵馬便被解決了。
這隊兵馬靠近大營之後,立刻分散開來,快地向營中射火箭。暗黑的夜空中,火箭如同漂亮的流螢一般,快飛動著。
火箭落在大營中,迅起火,大營房中到處是乾草、枯樹,沾火即著。那隊軍士迅射完火箭,見大火越燒越烈,便迅後撤,消失在沉沉暗夜之中。
大營的火勢迅蔓延,帳篷著了,草著了,樹也著了。到處是火,到處都是喊聲。益州軍被突如其來的大火燒懵了,一些經歷過錫縣大火的軍士,彷彿又一次看到了火的噩夢。
許多軍士都是來不及穿上軍服就匆匆跑了出來,有的兵器找不到了,有的甚至連鞋都沒穿上。到處是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換亂的嘈雜聲。
張任從睡夢中被親兵叫醒,迅穿戴整齊提著兵器奔出了大帳。看到無邊的火海,這一刻他才想起了嚴顏的話。
怎麼會著火了呢?怎麼就著火了呢?
此時一名將官快步跑了過來,“報將軍,敵軍瘋狂進攻,我軍已經守不住了。”
張任看了看四周的火勢,果斷下令,“傳本將軍令,眾軍東南方撤離大營。”
說著話,張任率先帶著親兵順著沒有起火的大營繞了出去,向西南方向逃離。
“張將軍有令,撤向西南。”
“向西南撤離。”
“退往西南方”
那名將官還算負責,在原地喊了兩聲,而後隨著張任等人撤退。
喊聲在大營中蔓延著,聽到撤退命令的軍士紛紛混雜在紛亂的人群中,大營中更加混亂。
在山鋒上防守的軍士此時已經撤了下來,匆忙之間加入了撤退的大軍。
山峰下面,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