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閃爍,恐是刺客,不如將其捆縛再行詢問。”
凌雲道,“無妨,文定,你等在帳外等候。”
有權柄劍帶在身邊,若還怕了此人,那這主公當得也太沒名了。別說是一無名之輩,就算是荊柯復生,凌雲也想會一會。
龐春見凌雲心意已決,不敢多言,帶人退出大帳。
“好了,有什麼話說吧。”凌雲隨意說道。
刺客上前一步,輕聲道,“將軍,小人是上谷郡魏辰魏司馬派來的,有重要軍情相稟。”
“哦?”凌雲有些意外,他把魏辰坑得不淺,他派人來此有何目的?
那人看出凌雲疑惑的表情,繼續道,“小人曾跟隨魏司馬在路上與將軍相遇,故認得將軍。將軍莫要多疑,魏司馬甘冒奇險遣小人來,也是對將軍有所求。魏司馬說了,將此軍情作為與將軍交換的條件。”
凌雲一下來了興趣,“難道是想交換劉太守一家?”
“正是,此軍情為平原相劉備的軍馬排程情況,相信一定對將軍有用。”
凌雲點了點頭,如果真如此人所說,這個訊息果然很有用處,知道了劉備的部署,就省得和他玩猜謎語了。但萬一對方為劉備派來,傳遞假訊息,那豈不是中了大耳賊的奸計。
想到這兒,凌雲道,“魏司馬久在軍中,必知此舉稍有洩露定會帶來殺身之禍,難道他不怕死?”
“小人也曾如此問過魏司馬,魏司馬說了,人皆貪生,怎會求死,不報劉太守之恩,生不若死。”那人滿臉悲壯之色。
“本將軍如何相信你是魏司馬所遣之人?”凌雲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將軍,魏司馬怕將軍有所顧慮,特讓小人帶來一物。”說著話,他撕開衣襟取出一塊素絹,隨後手捧素絹停在那裡,不知所措。
凌雲看出了他的心思,當即站起身,把素絹拿在手裡返回座位。
那人看著凌雲的身形,暗中讚歎了一聲這位將軍的膽識,他沒敢直接送上素絹就是害怕有上前刺殺之嫌。沒想到凌雲膽量不小,居然主動走上來了。
其實並未如他所想的那樣,凌雲只是覺得他走過去,遠比對方過來要好,自己站著,對方跪著,即使對方有所圖謀,動作肯定快不過自己。要是這麼屁大點事再找人進來送一下,那豈不是顯得主公太膽小。
凌雲展開素絹,見上面只寫了四句話: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凌雲知道這是《詩經》裡的句子,被後世的一些哥呀妹呀用得快爛了。而且第二句與這裡還稍有不同。
“這是魏司馬手書?”凌雲將素絹放到案几上問。
“正是,魏司馬不想落人把柄,又想證明身份,所以不能用印。只須將此信給劉太守一觀,太守大人便可識得魏司馬字跡。將軍細看,魏司馬用墨極稠,上面墨跡還未全乾,顯然不是以前舊作。”
這一點凌雲已經注意到了,看來魏辰心思也夠細密,難為他想到如此手段。既可以證明來人身份,又可以從側面獲悉太守生死。
當下凌雲問,“魏司馬可曾說如何交換?”
那人答道,“魏司馬也知將軍必不會讓小人如此就帶走太守大人一家。臨行前,司馬曾交待小人,此舉是以誠易誠,司馬相信將軍,也請將軍能夠以誠相待,信守承諾。待將軍兵敗劉備之後,再釋放劉太守一家即可。”
“就這麼簡單?”凌雲哈哈一笑。
“魏司馬還說了,如果將軍同意交換,讓小人說出軍機之前見劉太守一面。”那人道。
凌雲微微一笑,我說的嘛,肯定有驗貨這個環節,否則就不合情理了。
“如此倒無妨,只是有一點,私通外敵,洩露軍機之罪實在太大。若劉備兵敗,而你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