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在內，下巴全掉在木地板上撿不起來。

沒有人鼓掌什麼的，所有人認為改卷的程式出bug了，數學老師默默地拿起試卷來檢查：沒錯……沒錯……全部都沒錯哦，老師先凌亂了。

留下班裡人在空中凌亂不堪，小李子一副若無其事地離開了教室，貌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的樣子，騎上他的破腳踏車，放學去也。

別看這是一輛破車，平衡被調校得非常好，使小李子可以放開雙手，只用雙腳和身體就能保護平衡，還能靈活地轉向，如風的少年雙手插在褲袋裡，吹著小流氓一樣的口哨，飛馳在青春的大道上。

不像聯合國的慈善是政府行為，在我們大清國，一切都是民間的，為了給一些窮人填飽肚子，經常有慈善家組織舍粥棚。為了省點飯菜錢，身為著名的廣州貴族中學的學生，小李子也加入了喝施捨粥的大隊伍。

當他排了隊伍的末尾之時，眼尖又有一點見識的一個窮哥們兒看到他那繡著“巴納德國際中學”的制服，露出不相信的神情：“喂喂，細佬，你這身衣服不是巴納德中學的嗎？那裡的學生都是有錢人，你居然還……”後面的話不細說，窮人同胞們憤怒的目光已經超敏感地投了過來。

李弦太先是大大咧咧地說：“莫欺少年窮……”但是這裡的窮人們很多已經不是少年了，他們又敏感地投來憤怒的目光。

嚇得小李立即改口：“哦，其實……我是來體驗生活的。”貌似四周的窮兄弟對這個理由仍然不滿意，讓人很無奈。

今天舍粥這位大善人的規矩很多，在領八寶粥之前要說一聲吉祥話，什麼“祝毛佬板身體健康，福如東海”之類的，如果會寫字，還可以吃到乾飯和回鍋肉呢。

小李當然是屬於能吃上乾飯的一族，而且他寫了一幅對聯：福如東海枯石爛，壽比南山無稜天地合。上聯：大清第一善。

“福如東海枯石爛”是七個字，“壽比南山無稜天地合”是九個字，原本根本配不成對聯的，但是妙就妙在李同學把七個字寫得特別大，而九個字的下聯寫得較小，沒想到兩者一搭，乍一看上去很是般配，堪稱礦古絕今的對聯。

不愧是巴納德中學的高材生，舍粥的負責人笑眯眯地給小李加了一個山東煎餅，還加了雞蛋和油條的呢，味道好極了。因為老闆的祖籍是山東，所以順手推廣他老家的小吃。

毛佬板是做餐飲起家的，當年還因為使用地溝油被大清質檢總局罰了一大筆，說他是大清第一善簡直是當面罵人嘛，不過，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那舍粥的負責人就笑納了，其實，他把那對聯看了好幾遍，想了好幾遍，才確定這不是罵人的。什麼枯呀、爛呀，看上去還挺磣得慌。

小李子跟粥友們蹲成一排，一邊啃煎餅，一邊聽身邊的粥友們嘮磕。

話題先是一個嫌棄的粥友發起的，他皺著眉頭罵道：“臥槽，什麼玩意兒？那麼有錢還給這種八寶粥，不會是做生意做不完，快發黴之前才來給我們吃的吧？”

他右邊的老粥友溫和地說：“算了吧兄弟，有得吃就不錯了。”

他左邊的粥友見多識廣，說：“你們知道嗎？以前這位老闆往食品里加地溝油被罰過的。說不定我們吃的粥裡就有地溝油？”

右邊粥友：“有地溝油也不錯，我看這清湯寡水的，連地溝油都沒有。”

見多識廣的粥友說：“我以前是當律師的，要真有地溝油，觸犯了大清國食品法，我們可以對姓毛的進行集體訴訟，說不定能賺一筆。”

吐槽粥友：“餐飲毛大王的勢力大，法院早就被他收買了。”

律師粥友：“那是在大清，如果在上海特別市的話，法律特別嚴，現在毛大王已經把生意做到上海去了，咱們去上海起訴保證能贏。”

小李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