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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工實數世界工作的人必須要靠麻醉藥物才能正常地工作3個小時,這已經是極限。”
真正的科學受好者的感覺器官跟別人不一樣,聽到這兒,林菲兒的感想竟是:“虛數生活究竟是有多美好?”
唐寧還沒忘記她原本的問題,繼續道:“所以,減少人類進入虛數世界的懲罰就已經很厲害,跟坐牢似的。
而來到這個地球,則是最嚴厲的懲罰,我們那兒直接把這種懲罰叫流放。我是在25歲時違反了星球關於機器人的法律才被送到你們這個地球來的,最高的懲罰之一。
你猜得不錯,只有我一個人來到你們這個地球。”
本來唐寧接近生命終點這個現實很難讓林菲爾接受,可能比老法拉第先生病危還要難以接受,但是接踵而至的硬科學衝擊沖淡了她的悲哀,一股奇異的感覺盪漾在她的心田。
林菲爾:“……你居然是一個罪犯……”
唐寧:“是的。不過,不是普通的罪犯,是極度危險的罪犯,因為我所破解的人類加之於機器人身上的智慧限制有可能導致機器人類再度反叛。在我那個太陽系裡,所開發的行星極少,原因在於人類限定了機器人的智慧,而人類本身又為願意大規模地移民到外太空。
我當時認為,加之於機器人的限制是愚蠢的,所以加入了一個跟我有同樣想法的駭客組織,學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破解方法。他們當中有些人比我還厲害,我想,終究人類是擋不住內部人類的背叛的,終於會有一天,人類會被人工智慧所淘汰。
幸好我離開了那裡,說不定我親眼看到那一切發生的時候,會更加難過。年輕人的想法跟我現在的想法真是大不同啊,我現在的心態跟星球政府的立法機構倒是一樣的,想拼命阻止人類被替代。為了自己,為了家人,為了親朋好友。不想看到他們出事,年輕人真的是沒心沒肺。”
林菲爾:“你們的地球跟我們的很像?你們曾經走過的道路預示著我們地球也會朝著那個方向嗎?”
唐寧:“是的,極像,簡直是同一個地球,不同的維度。以至於我們科學家有人把這樣的流放稱為用時間機器流放,普通人聽不懂不同維度的說法,所以把你們的地球稱為200年前的地球。而我,相當於來自200年之後的地球。”
林菲爾:“那麼,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是維度吧,在你們那個地方。我理解的維度就是剛才你所說的縱軸、橫軸,最多加一個z軸,構成整個空間。”
唐寧:“好的……這是個好問題。我得從很遠的地方開始講起。隨著觀察技術的發展,現在我們在天津的實驗室已經觀察到了電子的波動性,電子在它的軌道上圍繞著原子核運動。
這個軌道卻不是一條很明確的線條,電子會忽而出現在這裡,忽而出現在那裡,它的出現是一個機率問題,有些位置出現的機率高,有些低。”
唐寧拿出了手機,在圖畫應用中把電子的機率雲畫出來展示給林菲爾看。
唐寧:“這是很直觀的圖,實際上能夠用一個公式來表示它,我們那兒把它叫作薛定諤波動方程。”
唐寧把薛定諤波動方程寫出來,其複雜程度讓林菲爾數學這麼好的天才都有點吃不消,但一聯絡到剛才他畫出來的電子雲,又初步把握到了波動方程在數學上的簡潔與優美。
看到林菲爾終於慢慢地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波動方程,唐寧繼續:“電子雲可以有很多種解釋,可是一旦科學家把這個波動方程列出來,一切都清楚了,電子跟光子一樣,既是粒子,又有波動性。
光子是純能量,有波動並沒有觸發科學家的敏感神經,可是……電子,有質量的電子居然也會波動,這就奇了怪了。這是一個細思恐極的現象,因為它會導致如下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