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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陽一陰的力道從雙臂湧入大袀紫府,在紫府中轉動起來,相生相消,漸漸化作混元法力,散入五臟六腑。

紫府中的陰陽兩種力道一轉動,就如一個磨盤,越轉越快,陰陽法力相吸,大袀更不用再摧動法力,兩種法力就源源不斷地被大袀吸入體內,湧進紫府。

就這樣沉溺其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一點點過去,在禁錮空間內更不知時日。

一日又一日過去,這一日,就見本來滿天佛光的天竟漸漸有些暗了,無邊的佛光也有了邊際,本來無邊的苦海也變成了湖泊。大袀只覺得紫府內陰陽輪轉也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睛,微微一動,就聽咔嚓地一聲脆響從天地間傳來。接著天地間煙霧翻騰,景物一變,再看自己卻站在一間禪堂內,一隻破碎的玉質淨瓶正在腳下。

禪堂內數十個和尚都有驚懼之意,盯著大袀,不知所措。大袀只笑笑,徑自走了,只聽有和尚喊道:“快去稟告方丈大師,寶貝玉淨瓶破了,裡面逃了人去。”

走出禪堂,大袀屈指一算,自己在那個瓶子裡竟然已經困了三年多了,只暗罵那個瓶子破得好。他就在院子裡等著,不一會兒功夫就聽有人道:“阿彌陀佛,居士又哪裡去?”

大袀轉回身,就見法明方丈帶著苦慈苦炫幾人走了過來,這話就是苦慈所說。大袀只道:“我當然去我該去的地方,就不勞煩諸位和尚掛念。”

法明上前說道:“居士,不如就留在這裡,從此參禪悟道,證大道,成正果。”

大袀自知修為比苦炫等人都差得遠,與法明差得更多,他卻不願服軟,一仰頭冷笑道:“我不願意,你們還想強留我?”

法明嘆了口氣,只道:“沒想到居士竟然能逃出玉淨瓶,一切都是緣法。”

大袀一揮袖子,轉身就走。卻聽苦炫喝道:“站住,你打碎我禪院的玉淨瓶就這樣走了?”

大袀冷笑道:“你們困了我三年,我還未問你們,你倒怪我碎了你一個瓶子。”

法明這時道:“罷了,一切隨緣,不可強求,讓他去吧。”

苦炫等都道:“謹尊法旨。”

大袀頭也不回地走了,就聽身後法明又自語道:“這人年紀輕輕就破了我的寶貝,真好手段,這百餘年來也只有他一人學了那咒語,真不知是否天下之福。”

大袀不急不緩地出了普航禪院,站在山頂眺望蒼松翠柏,雲清雲淡,胸中便覺得開朗些,這幾年被禁錮的怨氣也淡了。又掐指一算,在禁錮中自己吸取寶物的靈氣,三年多修煉竟也增進了數十年的道行,雖比不得地誅令,也算是極快的了,再說自己打破了人家寶物,還口不饒人,又偷學人家絕學在先,這麼一算還是人家讓了自己。

離了普陀山,大袀就奔了長安,一路上一人獨行,風裡雨裡,隨遇而安。這一日,就到了蒲州府地界。

第二卷 血雨腥風

第四十四章 仙人指對決

走到蒲州的月咫山,雷電交加,下起了瓢潑大雨。

大袀頂風冒雨前行,衣服早溼透了,在狂風中跋涉,依舊不疾不徐地趕路。多年除妖早吃過無數的苦,更何況在玉淨瓶禁錮中也沒少遭遇磨難,他早已磨練得心如磐石。

再往前走,狂風暴雨中就見前面有一長生客棧,這裡是前往長安的要道,又逢雨天所以今日客棧的生意格外的好,客棧中全是過路的客人。

大袀從客棧外走過,正有雷電大作,大袀不經意地往客棧裡看了一眼,就見客棧中有個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他再一細想,想起是在黃花嶺之北的一個小鎮,當時清平和清惜兩人與幾個人歇腳,那人就坐在清平身邊,他臉上有個顯眼的印記,所以自己就記住了。大袀想起清平兄妹兩人,想著探聽下訊息,就轉回身向客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