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道便道:“這個礦脈這麼大,咱們只要挖到裡面,他們未必就能發覺了。不過我看這山石都是極硬的青崗巖,山又高,咱們要挖進去恐怕得二三十天。”
大袀搖搖頭,說道:“那不行,天道會和諦盟進去了不少人,別說二三十天,我怕他們用不了十幾天就把礦都挖乾淨了。”
吳老道:“要是咱們地道挖錯了方向就更糟,其實要是有會土遁的道友,就容易了。”
大袀立時心中一動,三枝就是無底洞弟子,他可會土遁的,只要他遁入礦洞中,不知不覺挖點晶鐵出來還不容易?只是他離這裡可遠了。大袀就道:“我有個朋友就會土遁術,可惜遠在長安。”
吳老道想了想就道:“那也容易,咱們就回去一個人找他,若是十天之內能趕回來或許還來得及。”
大袀就道:“道兄輕身功夫如何?我趕路很慢,再說我去長安還有諸多不便。”
吳老道想了想,卻看向他女兒,神色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答應了去長安跑一趟,大袀說了和三枝聯絡的法子,吳老道只道:“那小女就麻煩道友多多照顧,我若是不回來,你們千萬不要離開,也不要招惹上敵人。”
大袀便應承了,吳老道又細細地囑咐了那姑娘好一陣,直到姑娘嘟囔道:“爹,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會照顧自己。”
吳老道尷尬地笑笑,就告辭了,大袀見吳老道腳下生風,片刻就走得遠了,心中暗喜,若是吳老道五日內趕到長安,三枝又在五日內趕回來,事情或許還有可為。
這時山峰下的人已差不多走了乾淨,大袀琢磨著在這裡乾等也不是辦法,不如找個地方休息,大袀回頭看看吳老道的女兒,便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沒想到這姑娘卻臉顯戲虐挑逗之意,一挑眉毛道:“本姑娘的名字怎麼會告訴你這個臭男人,你又不是我的夫君。”
大袀不由得一愣,心中苦笑,心想這姑娘一直極乖巧地跟著眾人,怎麼他爹一走就變了個人。大袀轉念間就板著臉道:“小孩子怎麼這麼不知禮,長輩既問了,你好好回答就是。”
那姑娘挺了挺胸,伸了下腰,悠悠地道:“我哪裡小了,嗯?再說你這個臭小子可沒比我大上幾歲,稱什麼長輩。”
大袀可沒心思與年輕姑娘做口舌之爭,想到吳老道可是叫他女兒大南瓜,大袀就道:“南瓜姑娘,我看咱們別在這裡乾等了。”
南瓜姑娘皺眉道:“呸,你敢這麼叫我!”
大袀轉身就走,南瓜姑娘想了想還是跟在大袀身後,只是在後面不停地自言自語地編排著大袀的不是,說到後來更自己嘿嘿笑了。
兩人走了一會兒,大袀就覺得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安靜了下來,大袀也未在意,又走了一段路,忽然聽到身後更傳來一聲男人的咳嗽聲,大袀立時大駭,他急忙轉頭一看,就見不知什麼時候吳老道就跟在自己身後。大袀脫口道:“道友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沒去長安嗎?”
吳老道板著臉道:“老朽還去什麼長安,你在這欺負老朽的寶貝閨女,我哪也不去。
大袀不由得一怔,再一看,心中一驚,這身後的吳老道,只頭是吳老道的頭,身子卻還是個婀娜的女子身。大袀再一想,似乎有些明白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這時吳老道一下抓掉臉上的麵皮和頭髮,又露出姑娘俏皮的圓臉來。
大袀故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南瓜姑娘嘟囔一聲,就急忙跟上大袀,又道:“告訴你好了,我叫瓏囡。”
大袀知道對方其實已在認錯,就笑了笑,只道:“沒想到你會易容,還這麼精巧,你是向誰學的。”
瓏囡說道:“這算不得易容吧,我從小就有這個東西,想捏成什麼樣都可以,我打小就捏著玩。”
大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