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勒索地方官府,稍不如意就放出潭水毒殺一方,實乃可惡之極,只恨我這道觀中人都道行低微,實難誅殺此惡龍。”
說到這,辰亦立時站起,走到大袀身旁一揖到地,苦求道:“還請道長看在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份上,看在同道份上,誅殺此龍,為民除害。”
大袀急忙扶起辰亦,卻沉吟不語,他知自己並無剷除赤角毒龍的本事,所以也不敢承諾什麼。見大袀沉吟,辰亦道人卻會錯了意,說道:“道長若能剷除此惡龍,觀中有鎮觀之寶願送與道長。另外小觀還有避水訣和闢毒靈珠可助道長一臂之力。”
大袀就道:“我倒願意一試,不過醜話說在頭裡,本人未必能剷除惡龍。”
辰亦急忙道:“只要道友盡力而為,不管成與不成,在下答應之事絕無虛言。”
大袀對辰亦許諾之事倒也沒放在心上,他自從用吸元邪術吸了三百年道行,就知自己道行虛高,神通和本事卻未有多少長進,以後要做天誅令,不僅要精熟一兩樣神通,必須還有件神兵利器在手,否則還談什麼滅妖,所以弄到龍筋才是最重要的事。
在道觀歇息一會兒,大袀就離了道觀,又回到烏龍潭附近,找了個離烏龍潭不遠不近的高處,就盤坐在一塊巨石頂上。
大袀在這石上一等就是數天,直到這一日就見一人騰雲駕霧而來,轉眼就到了烏龍潭上空。大袀只斜眼半睜半閉地拿眼角瞄了那人一眼,就見那人身材高挑,一身青衫,大袀立時心中一動,知道這人就是那個接了天誅令之人。
大袀知道這人道行本事遠高於自己,他想了想也不過去搭話,依舊不動聲色,只暗中打量那人的動靜。那青衫道人察看了幾眼烏龍潭,又四下巡視了一番,一眼看到大袀悠然地盤坐在巨石之上,就飛到大袀身前,抱拳道:“道友,請了。”
大袀這才如夢初醒般地睜開眼,起身施禮道:“小道道號大袀,還不知道友尊號。”
青衫道人沉吟一下,就道:“我叫雲逍。”
大袀這時心思轉動,又道:“在下就在不遠處的烏龍觀清修,道友可願到小觀一敘?”
這雲逍聽大袀就是本地道人,果然開口詢問道:“道友既然是本地道人,可知這烏龍潭有赤角毒龍作惡?”
大袀立時化作一副悲天憫人之態,搖頭長嘆一聲,作揖道:“道長既然知曉這赤角毒龍,想必是為此而來,還請道長看在生靈塗炭,民不聊生的份上,誅殺此龍,為民除害。”
雲逍搖頭道:“我剛才看了烏龍潭,這潭水毒性奇重,要想誅滅此龍也難。”
大袀就道:“道長如願誅殺惡龍,小道願助一臂之力,小道還有闢毒靈珠,想來也有些用處。”
大袀只想自己願意相助,雲逍必是滿口答應。不料雲逍卻露出譏笑之意。大袀心中驚詫,只尋思莫非自己哪裡說錯了?
見大袀疑惑,雲逍就道:“你既然是本處道人,不會不知這赤角毒龍的來歷,你如此慫恿我誅殺赤角毒龍,不知安的什麼心?”
大袀聽對方口氣不善,心中一驚,急忙說道:“道友此話何意?在下只想除魔衛道,絕無其他。”
雲逍冷笑道:“此龍是南海龍王敖明孫女,敖玉公主之子,你慫恿我殺他,日後南海龍王那些龍子龍孫找上我來尋仇,你不是要害我嗎?”
大袀立時心中一驚,又想到烏龍觀的辰亦必是也知道此事,卻未告知自己。大袀只想這雲逍既已知道此事,心有忌諱,誅殺赤角毒龍的心必是淡了。大袀心念轉動,忽然就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在下不僅願助道友一臂之力,而且也願承擔誅殺之名。”
雲逍立時一驚:“道友就不怕海族找你算賬?”
大袀只傲然道:“在下造福一方,除魔衛道,略進本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