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臉色一紅,急忙攔住大袀,說道:“有事,有事。”
大袀皺眉道:“到底何事?”
老道這時臉色一板,拿腔作勢地喝道:“我乃東華帝君座下首徒,道號虛明子,我奉師命前來剷除你這惡徒,你可知罪。”
聽這人也是東華帝君派來,大袀不由得又驚又怒,卻又有幾許好笑,心想這人大概腦子壞掉了,殺人之前還這麼多廢話,大袀不假思索,只一本正經地道:“道友,你可是聽信了何人讒言,我大袀善名遠播,無人不知,就連山野村夫也管我叫一聲活神仙,你怎麼稱我惡徒,還突然跑來殺我,真奇怪哀哉。”
虛明子微微一愣,說道:“這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說的,更親口叫你為惡徒,難道東華帝君也冤枉了好人?”
原來這人只是有些迂腐,卻不蠢笨,大袀大為失望,又道:“東華帝君他老人家我也是敬仰的,可只怕有人騙了他老人家,我看定是如此,所以我看你還是把事情弄清楚再來找我不遲,告辭。”
虛明子:“慢!站住!此事是天宮來人說的清清楚楚,我們師兄弟幾人都聽得真真切切,你休想推脫罪責。”
大袀哼了一聲,就道:“那你且說說,我到底哪裡有錯,若說不上來,你就趕緊讓路。”
虛明子就道:“好,你聽清楚了,那日佑聖真君帶領雷部諸神前來,說你往事惡行,只一樣,你用道術打穿鎮妖塔,放走無數妖精禍害天下可是有的,再有後來又打穿天宮浮空雲盾,弄得後來無數邪魔歪道時時滋擾天宮,你又如何解釋。”
大袀立時語塞,只道:“胡說八道,何曾有的事,我看那什麼佑聖真君只怕是被人弄壞了腦子,才糊里糊塗地把罪名亂扣在我頭上,若真有其實,速速讓他來與我對質。”
虛明子臉色微變,只道了聲無上天尊,怒道:“奸詐惡徒,狡辯也是枉然,還不速速認罪伏誅。”
大袀冷哼一聲,只道:“你是何人,竟敢定我的罪,我無罪,也無須狡辯,若要殺人只管動手就是,咱們就來個你死我活。”
虛明子臉色微變,還要爭辯,就聽有人叫道:“大師兄何必與他多說,動手就是,小弟虛玄子來幫你。”
眼見又來了個年輕道人,大袀身子一晃,連連施展移形換影,越過虛明子,乘了靈光寶杖就跑。
這時虛明子運起遁術,幾下就追上大袀,喝道:“惡徒,有我在此,看你往何處跑。”
大袀心中一暗,忽然又聽有人冷冷地怒哼一聲,喝道:“大袀道友莫怕,老朽來遲也,看誰還敢動你。”
就見人影一閃已到了大袀身邊,大袀定睛一看,卻是三言木老。
三言木老站到大袀身前,只對虛明子兩人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兩個無名小輩,也敢替人出頭做惡。”
虛明子和後來的虛玄子兩人急忙站了,抱拳問道:“敢問道友何人?”
三言木老只道:“我就是人稱三言斷事的木道人,回去告訴你們師父東王公,若想替人出手就自己來,再派徒弟出來枉死在外面,別說老道不打招呼。”
虛明子聽了,只諾諾地應了。不料那虛玄子卻不聲不吭,忽然手一揚,就見赫然顯出一把血紅黑剪刀,化作數丈大小,攔腰就朝大袀兩人剪來。
大袀見了,急忙躲避,不知為何,只覺得這剪刀剪來,卻避無可避,無論怎麼躲避,都在刀口之中。
這時卻見三言木老雙手掐訣,只冷冷喝一聲:“定!”
這一聲法訣噴出,只萬物俱寂,天地間再無其他聲息,只剩這聲定字。再看那黑剪刀已定在空中,虛明子和虛玄子兩人更被定住身形,一動不動,那虛玄子依舊舉手過頭,就連衣角也紋絲不動。
三言木老腳踏臨空,緩緩大步飛騰,先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