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符合她的個性!雖說一開始可以算是自己賴上人家的,但到了這地步卻像是被激得非得跟在他身邊一般;愈想,愈覺得這分明是個擺好了的陷阱,但她卻笨得一腳踏進還自以為聰明!
還有——“非、買、品”?!
若蘭暗暗哀嚎了一聲。
天!為什麼昨晚她會說出這三個字?這不是真貶了自己的心嗎?就像他說的,要秤斤論兩地賣……哦,她是吃了什麼迷藥笨到說出這話來?
都是他!是他害自己一再失常,連最有自信的整人工夫都發揮不了,甚至再三敗在他手下!
但是,夾著尾巴落跑這種事她是做不出來的,況且她又不甘心就這麼逃跑,唉,總有一天她要為自己這性子吃苦頭……不對,是現在就在吃苦頭了!
可還有一件教她更傷腦筋的事,那就是——
為什麼他們現在還待在揚州?甚至還光天化日地在大街小巷裡晃盪?這可是自掘墳墓的行為呀!
“昊霆,我們為什麼還要待在揚州?這裡有什麼特別的嗎?”若蘭扯了扯昊霆的衣袖,納悶地問。
這裡是很特別、很美,可他不是一向急著趕路找他的寶貝妹妹嗎?當然,如果不是皇阿瑪的人已進了揚州,她是很願意多欣賞欣賞這兒的美景;但現在情況不同,任昊霆的功夫再好,如果皇阿瑪加派人手來拿她,到時他不敵的可能性還是很高。所以,能躲則是吉!
“我妹妹就在揚州。”
若蘭愣了一下。不會吧,這麼巧?他怎麼曉得他妹一定在揚州?如果是早知道了的話,還叫“尋找”嗎?
對了,一路以來,她還不曾問過為什麼他妹妹會需要“尋找”。
“你是怎麼把妹妹搞丟的?”她又扯了扯他的衣袖。
昊霆看了一眼若蘭,沒什麼表情地說道:“你怎麼丟的,她就怎麼丟的。”
若蘭又一愣。她怎麼丟的,他妹妹就怎麼丟的……
這是繞口令來著?
她怎麼丟的……等等!“你妹妹也逃婚?”若蘭驚訝地捉著吳霆的衣服喊。如果這也算“丟”的話。
昊霆沒答話以示預設。
“哇!這真有趣兒!我逃婚,你妹妹也逃婚,你還敢說我們性格不像?分明是叫個思考模式嘛!如果她真如你所說,生得和我一模一樣,現在又待在揚州,那放心好了,不出幾日,我皇——我爹的手下一定替你尋出她來,直接送回京城完婚。”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太美妙了!
“再告訴你吧,雖然我沒見過我的夫君,但就憑我爹十分寵疼我的這一點上頭看來,就可確定他一定精挑了個了不得的人物,你妹妹嫁給他定能享盡榮華,絕不虧待的。”這樁婚事降臨在自己上頭就是非躲不可的倒黴事,但若讓給其他人又是另一回事;雖是天花亂墜地形容了一番,但若蘭相信離事實該不遠的。
“雖同是逃婚,但我相信你妹妹的理由和我絕不相同。”相信沒哪個女人能像她這般有主見、有膽量,單單因為不想嫁人就做這種驚天動地的事的!“一定是你父母為她擇的物件不好,她才出此下策的;可是,嫁給我爹選擇的人就不一樣了,保證有地位、有榮華、有富貴、又有相貌,世間女子可得此一歸宿,合該無怨無憂了。”說完,若蘭長嘆一氣,活像個好話說盡的媒婆。
昊霆望著嘰喳不停的若蘭,思考著她的身份。
回京城完婚?
的確,她有一副高貴而字正腔圓的北方口音,來自京城的可能性頗高。而京城裡,有哪個家族可以生養出這樣跋扈的女子?看來她對自己的家世背景頗具信心,才能如此狂傲地描述而無絲毫慚色。
若要論商賈世家,那是沒人比得過索氏一族,而如果她真是京裡的商賈之女,不會不曉得索氏的勢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