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了兩人如何相助,大袀就道:“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如果我出什麼意外,你們就離開這裡,不要再參與幫派拼鬥。”
說著大袀又看向紅釵,說道:“如果有什麼意外,你就回月宮吧。”
紅釵聽了,臉色立時一變。這時大袀卻閉上了雙眼,開始凝神入靜。紅釵卻不知大袀要做什麼,急忙問柳隨風道:“大袀要去哪?我沒聽明白。”
柳隨風只低聲道:“他當然要去陰間,他要帶回瞎子的魂魄。”
紅釵立時大急,伸手抓住大袀手臂,大袀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只道:“不用擔心,我不會那麼傻,如果實在不行,我會自己回來的。”
紅釵就放了手,愣愣地盯著大袀,臉上只有擔憂和恐懼。
過了一會兒,就見大袀的雙眉之間漸漸明亮起來,似乎有白色光暈流轉。又過片刻,大袀伸手掐出道訣,雙手並作指劍,在頭頂處向外一拉。這時就見一團白光從大袀頭頂伸出,白光化作兩隻手臂,兩隻小手緩緩張開。
柳隨風和紅釵急忙把木匣,銀蛇劍和玉淨瓶遞了過去,被大袀的元神抓了。再見大袀手上又變換了道訣,不一會兒,就見霞光一閃,似乎一個身影從大袀身體裡走了出來,一晃就不見了。再看大袀身子就緩緩倒了下去,木匣和玉淨瓶等物也消失了。
陰陽界。
大袀睜開雙眼,就見眼前已是不見天日的陰間,周圍尺高的野草隨風搖擺,草中發出呼呼的風聲。身邊就有個界碑,上面寫著陰陽界三字。
從這裡再往遠處細看,就見隱約北方現出一座極高大的黑色城樓,光線太暗,看不大清楚。還有許多亡魂正哭哭啼啼地列隊前行,有鬼兵鬼卒驅趕著亡魂渡過奈何橋,向城樓走去。
大袀抬起腳走了兩步,卻沒了主意,瞎子的元神必是落在了陰間,可陰間這麼大,又去何處找。他正猶豫,忽然霞光一閃,就見有個老道手持拂塵忽然在大袀身邊出現,老道看了一眼四周,急衝衝地邁步就走。
看樣子那老道也是來救人的,大袀連忙追上去,道:“道友,道友請留步。”
那老道一心趕路,只對大袀拱了拱手,卻不停步。大袀追在老道身後,走了幾步,再看老道卻已不見了。
這時,大袀再看,四周又變了模樣,這裡已是荒郊草野,周圍什麼也沒有,看不到一個人影,聽到的只是嗚嗚的風聲,就象有無數的野鬼在耳邊狂嘯。尺高的野草隨風搖擺,象有人在裡面穿行。沒有了本身,大袀這時更覺得身子飄飄蕩蕩,腳下發虛。
大袀在原地穩住了心神,想了想,就大步走了下去。
在荒郊草野中不停地走動,眼見四周一直如此,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出這片荒郊。他心中越發焦急,好在亂走了一通,忽然前面顯出黑色城樓的影子。大袀知道那就是陰曹地府,從城樓的形狀看,好像自己已跑到了地府的側面。
大袀就走了過去,很快就到了黑色城樓附近。他打量一下,就見遠近都有人影走動。見一個人影就在附近,大袀就急忙走過去檢視,那人影發覺大袀接近,忽然轉過頭來,卻是無面無臉的鬼魅,鬼魅察覺到生人氣息,立時撲向大袀,大袀急忙揮劍一斬,那鬼魅被劍光一絞就散了。
大袀就黑色城樓四周來回走動檢視,那些人影有的是鬼魅,也有的是亡魂,他在地府外足足來回繞了幾次,都沒找到瞎子,大袀知道不能再耽擱,就急忙返回。
在荒郊草野中又來來回回走動一番,就見前面隱約已見到黑色城樓的正面,大袀再走幾步,就見自己又回到了陰陽界的界碑處。
大袀估計著自己已經耽擱了好一會兒,就直接走向黑色城樓的方向,一邊走著,大袀更一邊四下張望。這樣又在黑色城樓前找了幾個來回,大袀正心急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