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從她來到淑芳齋就處處以原先的明月彩霞為尊,生怕給自家小姐惹麻煩,因此明月他們對金鎖的印象還不錯,何況同是天涯淪落人,明月便道:“金鎖,你也勸勸格格吧,別在惹事了,算是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做奴婢的,讓我們安生幾天吧,都是將來要跟了去緬甸的可憐人。”
“明月,這難道是真的?”金鎖一聽卻臉色大變,先前乾隆和皇后的話說得模模糊糊,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可這次明月卻說得如此明白,莫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麼孽,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明月聞言卻是臉都白了,也不管什麼就衝金鎖發火,她得到訊息後未嘗沒有去鑽營過,只求不要離鄉背井,可是他們淑芳齋卻是一個都不能留下,怎不叫她銀牙暗咬,沒拿紫薇本身出氣已經是他們厚道了。
金鎖不敢說話了,看著明月怒氣衝衝的背影,臉色愈加黯淡。
掀開簾子進得門來,卻見紫薇已經摔倒在床下,忙上前一步扶起,焦急地問道:“小姐,究竟是怎麼了?”
“金鎖,你快……快幫我攔住皇阿瑪,我要知道爾康是不是……是不是安然無恙。”紫薇一見金鎖如見了救命的稻草,忙抓住她的手急急道。
“小姐,你現在還管什麼爾康少爺,你知不知道皇上要把你和親那個什麼緬甸了。”一聽紫薇到現在還心心念念所謂的爾康少爺,又想起乾隆皇后鐵青的臉色,明月彩霞他們鄙夷的神情,不知為什麼金鎖一下子火了,第一次衝紫薇怒喝道。
“你說什麼,什麼緬甸?”紫薇一聽如呆了一般,一動都不動,金鎖回過神來也慌了,忙急急去推,結果紫薇一頭栽地上了。
“小姐!”雖心裡有怨,但十幾年的感情不是假的,金鎖急得幾乎掉眼淚,叫了幾聲卻沒人應,只得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紫薇扶上床,連連又推了紫薇幾次都沒反應,金鎖咬咬牙準備不要臉皮衝出去給紫薇找太醫,紫薇終於適時幽幽轉醒,對著金鎖未曾開口就先掉下了眼淚,喃喃道:“皇阿瑪,為什麼這樣對我?!”他明明知道她與爾康已經訂立盟誓,為什麼要拆撒他們,他明明有那麼多女兒,為什麼要讓她去,他不在乎她嗎,也不在乎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見紫薇這個樣子,金鎖也忍不住紅了眼睛,但她一個小丫頭又有什麼法子,她還算明白,現在聽小姐的話去找乾隆無疑就是直接把她和小姐一塊往死路上再推一步,但自家小姐的眼淚不停地掉,人也差不多呆了,想了想便勸道:“小姐,也許我們可以聯絡爾康少爺看看,也許他有法子。”金鎖也是沒什麼見識的,她以為自家小姐與小燕子能各歸各位全虧了福爾康的主意和運作,而福爾康又是把她們從青樓就出來的恩人,便覺得福爾康是無所不能的了。
是啊,還有爾康!紫薇一聽眼睛一亮,有了神采,只要跟爾康相會就沒事了,只是爾康在哪裡,皇阿瑪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出來?紫薇面帶懇求地看向金鎖,哭道:“金鎖,我現在只信你一個人了,你幫我去問問爾康好不好?”
金鎖卻為難了,她自從進了宮,除了先前的延禧宮就沒離開過淑芳齋,而五阿哥也不來了,她哪裡去找爾康少爺,只是見自家小姐滿臉的哀求,想了想只有艱難地應了,對了,令妃娘娘和爾康少爺是親戚,也許可以找她,不過上回聽明月和彩霞閒話,似乎令妃娘娘犯了錯,降了什麼似的,不知道還能不能幫忙?!
令嬪當然幫不上忙,她現在自身都難保了,梅貴人現在還躺在床上暈迷,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她本來還打算著只要臘梅或者皇后一開口她就裝可憐裝無辜就衝乾隆哭,結果皇后除了關注臘梅的身子一言不發,而更可氣的是臘梅暈過去前還可憐兮兮地衝乾隆喊了一嗓子,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不好不關令嬪姐姐的事。這下就是沒事也變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