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悄然過去半月,鄧欽忠的傷勢恢復後,便準備辭行。
“這些日子多謝師兄照顧,師弟身上的傷已經痊癒。如今離那新人比試也只有兩個月的時間了,我還要徒步返回我家山峰,深怕錯過那盛大的宴會。”鄧欽忠一臉嚮往的說道,他有自知之明,沒有妄想能奪個什麼好名次。
張逆也無阻攔之意,微笑道:“那我恕不遠送,希望到時候能再與你會面。”
送別鄧欽忠後,他又繼續日復一日的修煉之旅,如今在那瀑布底下已經可以被衝擊一個下午,這一個月來顯著的提升,讓張逆有些吃驚。
若把他以前的身體強度比喻木板,而如今已經是石板,正往鋼板的硬度發展,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到時候定可完成這一目標……
“今晚應該可以再試試那從眼睛激射出的實質光芒。上一次窺測,只能攻擊距離一丈之內的事物,不知身體素質提升後,是否能達到更遠的距離?”張逆喃喃自語道,他還不敢妄自突破,總覺得若是現在突破,總少了點什麼,心裡不怎麼踏實。
心裡不踏實,這對於修煉者來說,是很重要的,凡是修煉任何一門技巧,不能急於求成,更不能亂了心態,心態不好,學什麼都會一事無成。
正如修煉無形玄法時,張逆按捺住衝動,待到心如止水後才開始修煉,這是多麼明智難得的舉措,要是換做其他人,見到如此高深莫測的法訣,一翻看便開始習練了。
夜幕降臨,狼牙月高掛枝頭,繁星點綴,鋪墊這一美麗的夜色,讓人陣陣出神。
張逆枕著手臂躺在屋頂上,遙望遠方的星宇,回想起近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一路走過來,只感覺忽然而已,時光如流水看似緩慢,卻匆隙消失。
一望無垠的蒼穹,浮現出母親的模樣,那自離開清河城之後,時常掛著微笑的母親,是那麼的美麗;巧遇自小一起長大的張風華,待自己如親身弟弟,也差點因為自己身隕,好在及時救回了他;穆念芹那一會冷若冰霜的表情,一會低頭羞澀的表情,張逆不自覺的發出笑意,心中暖意流轉。
“或許有一天,我們可以在一起。”他不敢妄下決斷,但始終保留著一絲希冀。
他坐了起來,緊閉上雙目,努力感悟那從雙眸激射出實質光芒時的狀態,彷彿有萬千螞蟻在噬咬雙目一般,疼痛難忍,但又似清水流轉,舒服至極。
兩者交替更換著,張逆沒有著急睜開眼睛,這只是神通最初的雛形而已,若再往深處感悟下去,定然有更加強絕的力量。
兩種相差十萬八千里的感受確確實實的存在著,要不是他咬著牙根,不去撓眼睛,如今早已睜開雙目。
“咚咚咚…”
如打鑼的聲音突然從靈識深處傳來,丹田處的蓄靈池也無風自動般,自行波動,真氣自然而然的流轉出來。
周圍的天地靈氣向這邊自行匯聚來,張逆沒有去引動,而是它們仿似有生命一般,往這邊跳動而來。慢慢地從那緊皺著的眉心處溢了進去,與那敲鑼聲同時衝向那雙深邃的眼睛。
張逆直感覺眼睛欲裂,痛苦難忍,絲絲血跡從眼角留下,滴答滴答的不斷流著,若是長此下去,他還沒有感悟更深的神通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好在,這個時候,體內的真氣流轉上來,把這血液凝固起來,使它不再淌血。
安靜的夜晚,連那些蟲鳴聲都消失不見,天地間彷如一瞬間停止了下來,微風不再吹動,雲朵不再漂移,那狼牙月也靜止下來,仿似一個半眯著眼角的人望著下方。
如夢如幻的感覺,張逆痛苦過後是無法言語的滋味,緊皺的眉宇慢慢舒展開來,那些凝固的血液瞬間乾涸,微風一吹,化作晶片消散於天地間。
突然,周圍的天地靈氣變得有攻擊性起來,化作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