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換了個問題問到:“你多大了。”
“十……十四。”
“怎麼不去上學?這個年紀不上學的話,你的藤岡伯伯會有麻煩的吧!”
聲音更小了:“之前……之前因為抑鬱症……的問題,所以申請了休學。”
楊一無奈地擺擺手,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這小孩子不是想要來學習漫畫麼?蘇晚那裡豈不是正好,還都是繪畫愛好者,應該能有一些共同語言的吧。
而且一個不愛說話,一個不會說話。
其實楊一現在最想問的,是這個叫雲野彌的小孩子,到底是男是nv?不過總感覺這麼問不太合適,有些傷人的樣子,而且他/她?還患了輕度抑鬱症,要是受到什麼刺jī,自己豈不是百口莫辯。
這麼小一點兒的孩子,不管是男是nv,都不會對蘇晚造成困擾吧?
於是這天就在蘇晚家吃過午飯,對於雲野彌的到來,nv孩沒有絲毫不快,反而還少有的表現出了安慰和善意,只是她很不擅長表達這些感情,硬邦邦的態度還讓蘇母抱怨了一番。
蘇晚的母親倒是很喜歡這個島國來的小孩子,而在聽說了雲野彌的境況後,就更是同情心大起地一把將小孩抱到懷裡:“就在阿姨這裡住著,你這麼點兒的小傢伙,一個人住外面怎麼能放心!”
吃過飯,順利解決了身邊的麻煩,楊一本來打算跟著思閱公關部經理,那個非要自己叫她丁姨的nv人,去看看各類圖書的進貨情況,晚上順帶見一見自己的幾個高管手下。
但是就在他即將跨出mén口的時候,蘇晚接到的一個電話,卻讓楊一不得不駐足停下。
“是小晚?吃過飯了?”
蘇晚的聲音似乎沒怎麼變,但是熟悉她的人,都能聽出平靜下面的些許緊張:“老師好,吃過了。”
電話那頭的沈嵩之就嗯了一聲:“這些天怎麼沒有過來聽課?你的元旦活動不是已經早就完了麼?”
有些淡白的嘴chún翕張了幾下,最終還是輕聲道歉:“對不起,老師,我……”
這邊楊一聽出了是沈嵩之的聲音,就趕緊準備接過電話幫蘇晚解釋,結果那邊老頭兒就從鼻子裡哼哼兩聲:“是不是又天天跟著楊一這小子luàn跑,還在幫他搞那個什麼雲荒雨荒的漫畫?”
老人的這句話反倒讓蘇晚平息了內心的緊張,迎著楊一的目光眨眨眼睛,然後低聲解釋道:“不是的老師,是我……”
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楊一chōu了出來。
這傻妞,也不看看在和誰說話,沈嵩之的mén庭是這麼容易拜進去的麼,惹得老人家不高興了,一怒之下清理mén戶怎麼辦?
“沈老師,沈爺爺,是我不對,都是我這段拉著蘇晚在瞎忙,我這就把她給您送過去。”
聽到那邊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楊一趕緊掛掉電話,拉著蘇晚就直奔秀湖邊上老人的畫室而去。
冬天的秀湖風韻不減,比起夏季,湖水反而更清澈了些,垂柳早早就有點點紅褐的芽孢衝出,等著chūn意來撩撥。
這是平常中蘊含生機的景sè。
秀湖凝翠園裡的院落,老人正在院子裡潑墨揮毫,楊一蘇晚兩人在助理的引領下到來後,也全然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畫筆時而晦澀凝滯時而筆走龍蛇,直到一幅畫完成了一大半後,沈嵩之才抬起頭來。
看到蘇晚,眼睛深處就生出幾分喜氣,而再看到nv孩旁邊的楊一,臉sè嘩啦啦就沉了下去。
不算在任黨校校長時的那些“官兒學生”,只說自己退下來的這些年裡面,在美術繪畫上,前後加起來沈嵩之約莫也收了十多個弟子。
可是能夠繼承老先生衣缽的,到現在卻還是一個都沒有,其實這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