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擔心的樣子,原來是仗著有這個。
可化龍丹這種丹藥,有極大的後遺症。受的傷不是吃藥補就能補回來的,修為倒退不說,還會傷到根基。
如此大的後遺症,讓顏如玉對此種丹藥很是不喜。早在多年前,她就下令月寒派不許再煉製這種丹藥,沒想到於杜周竟然有。
如若不是禁令前留下的丹藥,那便是柳春生上臺後又解了這個禁令,允許弟子服用,真是狗膽包天!
“我沒事,藥效消失前,我們快離開吧。”於杜周看她擔心自己,便解釋道,聲音像野獸般嘶啞。
顏如玉一嘆,若是沒有這枚丹藥,於杜周興許已經死了,能活著還多虧了這丹藥。
心裡無奈又生氣,所以平時才讓你們好好修煉吧,本事大了也不至於用這種後果如此嚴重的丹藥。
像是於杜周,要是會分辨方位,也不至於要用化龍丹。
“有時間找個人教你分辨方位吧!”她悶聲道,仍舊生氣。
於杜周道:“這天生的,要怎麼學?我們還是在藥效之前走吧。還有人準備黃雀在後呢。”
顏如玉點頭,早就知道落花和流水埋伏很久了,只是不知道為何一直不出來而已。
她正想拿出驚雲劍,忽然肩膀被於杜周攬過去,提著她整個人,腿一蹬,便飛了起來。
顏如玉:“……”任由於杜周抓著肩飛著,月亮就在頭頂,彷彿偷偷在笑。
她捂住臉。
“怎麼了?”於杜周問道。
“太醜了……”繼續捂臉,聲音細小。
“怎麼了?”沒聽清啊。
“太醜了!”顏如玉大聲道。
把與她師尊七分相迷死人不償命的臉折騰成這樣算什麼回事,要是此人是熟人,比如說是楚尋,顏如玉直接就把他的臉蒙起來,一點都不想看見。
可惜他是於杜周,連半熟都算不上,只不過一起喝過酒,所以她只能捂住自己的臉不去看。
嗯……其實和楚尋也不算太熟,只不過抱著睡過……幾次而已啊……
她的語氣太悲痛,弄得於杜周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藥效很快就會消失了。”他還是頭一回這麼在意自己的形象呢。
顏如玉轉頭去看他的髮色,果然赤色已經漸漸褪去。
“孽畜,還不把人放下!”
就在這時,一道極為正氣威儀的女聲從天而降,若是聲音可以淨化世界,那麼這個世界便聖潔一片了。
顏如玉一聽就知道是誰,眼看她就要擺拂塵攻擊,顏如玉忙道:“袖裡道姑手下留情,他不是魔物,是我師兄。我們都是月寒派的弟子。”
袖裡收回拂塵,狐疑地看向於杜周,又看了看她,心想你小子傻了吧,這幅尊榮就算當了你師兄,不戴面具都不敢出門,怎麼可能還這樣大咧咧提著你。
可憐這小子,定是被此魔物控制住了,被她袖裡撞上了,豈能見死不救?
她微微動了動拂塵。
顏如玉似乎看穿了她,立即驚慌失措道:“袖裡道姑救命,是魔門的媚水堂和鬼花堂埋伏我們,企圖霸佔我們辛苦得來的珠子。我於師兄先是中了鬼花堂的毒,又中了媚水堂的藥,才變成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媚水堂!”袖裡聞言氣息一寒,忽然眼神閃爍,放出威壓道,“你們兩在一起,為何你師兄中了毒,你卻完好無損。”
顏如玉哭喪道:“正是有師兄護我,鬼花堂才傷害不了我。只是那媚水堂,據她們二人說,是我這人看起來不陽剛,當爐鼎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
袖裡看他嬌小的身板和略顯淨柔的臉,心思轉了轉,才冷哼道:“你似乎還挺願意替你師兄中媚水堂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