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田煩躁的揉了下腦袋,隨後趴在茶桌上有氣無力的說:“你們問吧。”
林暮眼睛一亮,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她’是怎麼死的?”
知道了‘她’的死因,才能知道系統為什麼會失憶。
齊田冷笑一聲,輕蔑的抬頭,目光穿過水泥的磚牆直視天空,“她啊,是被這個世界給逼死的。”
聞言,系統眼淚汪汪抽泣著,[宿主,我的前任好慘啊!這個世界都要逼死她!]
[‘前任’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
林暮無語,前任?那我是什麼現任嗎?
濃白的霧氣不知何時已經瀰漫在照相館內,林暮心裡一緊,下意識抓住了爺爺的手,將他擋在身後。
林爺爺拍了拍林暮的手背,安撫道:“小木頭,別害怕。”
白霧淡去,生機勃勃的森林顯現在他們眼前,齊田冷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建國之後不許成精’這是一條壓在妖族頭頂的禁令。
但法則如此,妖族也無可奈何。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退居於世界一隅,避世不出。”
人魚躲入深海,草木之妖隱居深山,飛禽走獸所化之妖,皆禁錮於人跡罕至之地。
低沉又壓抑的男聲中飽含著對這個世界的控訴,“但這個世界依舊沒放過妖族。
世界三千,各有不同。
我們所處這個世界只是一個小世界,力量弱小,規則並不完備,它想要晉升成一個大世界,就要完善規則,運用所有的力量衝擊世界的上限才能將自己晉升成大世界。
世界意識將它最主要的脈絡保留,把其它的部分砍去煉化,積蓄力量。
所以妖族就被犧牲了,無論是海中的人魚族、還是山中的精怪都日漸衰弱直至消亡。”
幻境中翩翩起舞的蝶翼少年突然倒地不起,他背後那色彩斑斕的翅膀劇烈地顫動著,無數細小的光芒從他身上散開。
林暮吃驚的看著那雙色彩鮮豔的翅膀在一瞬間褪色,接著少年發出了一聲慘叫,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林爺爺面色沉重的捂住了林暮的眼睛,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只是幻象,但看著原本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他還是面露不忍。
“‘她’不忍日日相處的小妖們就這樣消亡,前去的神秘之地將自己祭獻,想要為妖族爭取一線生機。”
一個頭上繪著金紋的女人從白霧中走了出來,她雙眼含淚,似有千言萬語。
林暮看著眼前欲語淚先流的美人不禁感嘆道,[怪不得爺爺總說齊田是見色起意呢,系統你前任長得好美啊!]
咦,我說了什麼?林暮無語,都怪系統一直說什麼‘前任前任’的把她都帶歪了。
幻境裡
齊田攔在女人身前,神色焦急想要勸說她留下,但女人卻只是溫柔的看著齊田。
“世間生靈萬千,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有在這世界上生存下去的權利,齊田,我無法旁觀妖族的苦難,卻裝作視而不見。
今日世界捨棄了妖族,又豈知明日不會捨棄人族呢?”
白霧湧動,一扇巨大的青銅門顯現的出來。
林暮好奇,“這就是所謂的神秘之地嗎?就是一扇門?”
而且這周圍昏暗的環境,總讓林暮有一種莫名的即視感,這山洞怎麼那麼像墓道啊?
該不會是她最近下墓下多了,腦子壞掉了吧,怎麼什麼都能聯想到墓裡去了?
青銅門緩緩開啟,無邊的黑暗在裡面湧動著,女人站在門前與齊田告別。
林暮看見一抹金色從女人的眼中飛出鑽入了齊田的眼睛。
幻境裡的齊田疼得閉上了雙眼,再睜開之時,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