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在紐西蘭渡假,等著我回來的時候,我家玉奴怕我知道了難過,或者說,他怕我插手你們金陵古玩圈子的事情。因此,他掃除了一切痕跡。我壓根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直到這次湯辰找我,我才知道,然後我找他問了問,才明白過來——當年歐墨風找我影摹《東京風華錄》,竟然是要坑害你父親。”
對方頓了頓,繼續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只能夠說抱歉,另外,那幅畫原本的主人就是湯辰。但的。湯辰明顯不知道此事。我想,應該是他身邊的人做的,小王爺,你手裡那幅畫。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楊康很想把他掐死。可是他也知道,這事情還真怪不了他,他的爺爺已經過世。這個時候,有人拿著他爺爺的信物跑去找他影摹一幅畫,他自然只能夠做。
“那麼,湯家那幅畫就是假的。”對方說道,“小王爺,你聽好了,我做的東西,基本上看不出破綻,但是,我沒有照著歐墨風的要求做到完美無缺,在右上角有一枚鈐印,我沒有做舊,行家一看,一目瞭然。”
“知道了,多謝!”楊康說著,就要掛電話。
“等等呀!”突然,對方說道。
“做什麼?”楊康問道。
“你不罵我呀?”對方問道。
“寒殿下,我罵你有用?”楊康惱恨的說道,“我罵你,我爸爸會活過來?”
“我都說對不起了呀!”對方很是委屈的說道,“我又不知道歐墨風會找你麻煩。對了,我問你一個事情……”
“什麼?”楊康不解的問道。
“你和湯辰是什麼關係?”對方問道。
“朋友!”楊康說道。
“小王爺,你們南邊土夫子,淘沙客以及湯家和邵文墨之間的事情,我不便插手,所以,我會在短時間內,去紐西蘭渡假,二三年之內,我都不會回來。”對方說道,“我也會約束我這邊的人,另外,江南地面上,你只要不鬧出太大的簍子來,都不會有事,但出了江南地面,我也無能為力——這是我唯一能夠幫你的事情了。”
“你家那位不是上達天聽?”楊康突然笑道,“你應該讓他罩著我,在華夏橫著走。”
“小王爺,不要開玩笑,如果是早些年還可以,現在不成的。”對方溫和的笑道。
“多謝!”楊康說道。
“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呀,我要去吃飯!”對方那賣萌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以你的才能和財富,你都不應該靠著賣萌過日子。”楊康說道。
“我還是靠著賣萌過日子吧,至少省心。”對方輕聲而笑,“賣萌很好用,何況,你是如此俊美——小王爺,你應該學學。”
“呵呵,如果是別人說我長得俊,也就算了,你說……當年我要不是被你那張臉騙了,我會為著你鬧出人命案?”楊康說道。
“我也很苦惱我這個樣子。”對方說道,“好了,我不和你說了,再見。”說著,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楊康拿著手機愣愣然的發呆,似乎,很多事情都明朗了,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幅畫原本的主人會是湯辰,而製作那個高仿貨的人,只要瞞過湯辰就好。
就算如此,對方還是下了功夫,居然知道了那位寒殿下。
從寒殿下的口中,楊康知道,湯辰開始的不知情的,那麼——這人絕對就是湯辰親近的人。
歐墨風想要他死,他安全表示理解,十多億美金的資產,足夠讓任何人為之瘋狂一把。他要謀財害命,他表示理解。
可他和湯家,沒有什麼恩怨糾紛啊?除非……
後面的事情,楊康已經不想想了,就這樣吧,不管是誰,這是血債,就必須血償。
把房間裡面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子,那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