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啟,你猜我看到什麼?我們居然一腳踏進鋪著地毯的客廳中,一位管家立刻迎出來,招呼我們。」
招蓮娜說:「你老闆的排場真正不小。」
他們一夥三人進入會客室等候。
絲絨沙發上已有人在。
她與她們母女兩人同樣意外,只有羅倫斯洛,不以為奇,朝那位陌生女人點點頭。
守丹覺得那位女士十分面善,雪白麵孔,鮮紅嘴唇,嬌艷欲滴。
不一會兒,管家來傳:「陸小姐請。」
守丹才猛地想起,這是城裡頗有名氣的女演員,頓時好奇起來,但那位陸小姐已經站起,婀娜地跟管家走入內廳。
招蓮娜目瞪口呆,繼而垂頭喪氣,「我還有什麼希望。」
羅倫斯洛卻說:「不一定,彆氣餒。」
守丹忍不住,問母親:「我們來見什麼工?」
羅倫斯洛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隔一會兒他說:「把孩子留在這裡,待會你自己進去。」
招蓮娜終於頷首應允,她已經氣餒,不再爭取。
「心扉,那個會客室全部以絲絨裝飾,絲絨沙發,絲絨牆紙,連地毯都細結,如絲絨,可能有吸音作用,靜得不得了,不似有人在。」
大約二十分鐘後,管家便傳招蓮娜,那時,已經過了十一點鐘了。
羅倫斯洛陪招女士進去,他溫柔地對守丹說:「你在這裡稍等。」
守丹點點頭。
管家也挺好,問守丹:「要喝些什麼嗎?」
守丹索性不客氣,「請給我一杯橘子水。」
不知要等多久。
趁他們去見人,她緩緩地走出會客室。
「心扉,我再也沒想到,走廊的另一面牆,竟是落地玻璃,整個海港燦爛的橙色就在眼前,我似站在懸崖邊往山下看,那種感覺奇突,非常危險,又十分刺激。」
守丹把她的感覺形容得頗為貼切,她大膽地走近玻璃用手按上去,像是隨時會摔下萬丈深淵,守丹笑了。這時,她聽見身後有響聲,轉過頭去,不見有人。
誰?
隨即想到,這是別人家裡,又放下心來。
守丹肯定有人,不知道是什麼人,躲在一角看她。
守丹打量自己,不禁又「咕」一聲笑出來,舊珠片不住脫線掉下來,幾乎落得一地都是,有鞋無襪,頭髮隨意披肩上,光著膀子,大概像個野女郎。
她嘆一口氣,剛要轉過頭去,又聽見一聲咳嗽。
「誰?」這次守丹問出聲來。
有一個聲音在黑暗角落道:「請問你又是誰?」
「我?我是客人,」守丹把身子靠在大玻璃上,「你呢,你也在等見主人嗎?」
她背著光,身後是一天一地的七彩霓虹燈。
那人沒有回答。
「你為什麼不出來?」
「請告訴我,你是誰?」
「我是招蓮娜的女兒,」守丹十分納悶。
再也沒有迴音。
「喂,餵?」守丹追問。
沒有動靜。
守丹走過去看個究竟,角落已無人,那人已經走開。
接著,招蓮娜悻悻地走出來。
她在責怪羅倫斯洛:「累,累,為什麼不早說,叫我白跑這一趟。」
洛君在一旁開尋,「算了,不是白跑了,已經付過車馬費,足夠付三個月房租。」
守丹沒想到他同母親熟得這樣,又笑。
「心扉,不曉得為什麼,那晚,我老是笑,本來不是什麼好笑的事,忽然也變得好笑起來,笑了,就似賺了外快,何樂而不笑?」
羅倫斯洛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