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寶就是家中之寶的意思,誰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寶貝呢?
哪怕是在窮人家,孩子也是家中的希望,霧嬰早晨聽到這名漢子失聲痛哭,誰說男人不會哭呢?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若非自己恰好找到了他們,只怕孩子也過不了今日,而沒有了孩子的福春生,只怕也會失去活下去的勇氣。
“這孩子是外邪侵體,外加五臟受到田螺之毒的腐蝕,內外交加下,既不能以自身的陽氣驅趕外邪,所以病情嚴重,償若再晚來一兩個時辰,就是大羅神仙也都救不得了。”包回春針灸後又思索了一會才說道。
福春生連連點頭稱是。
“那煩請大夫趕緊給開些藥吧。”雲遮月道。
“問題在於其中一味藥引——要治療他的這內外毒邪,需要一門特別的藥引,叫做血蜈蚣,血蜈蚣乃是紅色的蜈蚣烤乾了以後磨成的粉,我這裡沒有這種藥,你們要去另買。”
雲遮月見他不像說謊,問道:“敢問這味藥何處藥鋪有賣?”
“在城北的太炎藥鋪有,但是價格不低。”包回春說道。
霧嬰和雲遮月對望了一眼。
“我去買吧,你們在這裡看著孩子。”霧嬰道。
福春生感動之下,差點又要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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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遮月不免有些猶豫——從城西的到富人所居住的城北有好幾裡地,這中間不免會有人盤問。
霧嬰一身草藥味又揹著藥簍,一望而知不是常住的婦人,被人攔下了盤問,就會有風險。
別忘了,他們來這裡時,看守計程車兵還囑咐他們速去速回。
霧嬰看出了雲遮月的擔憂,他露出堅定的神色。
“救人救到底,不用太擔心,我就說是送藥材的,他們富人家的藥鋪子難道不需要送藥麼?他們不會多問的。”
再不理會雲遮月的阻攔,霧嬰開啟門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包回春忍不住詢問雲遮月兩人的身份。
“敢問兩位究竟是何人?你們二人絕非是山中採藥的藥農。”
雲遮月心中一動,問道:“何以見得我們不是?”
“你們身上雖然有草藥味,但鞋子上沒有草汁浸染的顏色,經常在山中採藥的人,鞋子怎會如你們這麼幹淨?另外你們手上也沒有繭子,細細滑滑的,不像是乾重活的人,每日採藥的人面板都被太陽曬得黑不溜秋,哪裡會像你們這樣白白嫩嫩的?”
雲遮月聽到他一眼看出這麼多破綻,禁不住驚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暗中希望,那些盤查計程車兵不要像包回春這麼一眼就能看出來,否則霧嬰去買藥的途中就危險了。
他隨口答道:“包大夫果然是目光如炬,我們原來不是做這一行的,本是在一戶商人家做私塾先生,後來世道不濟,窮人請不起先生教書,富人家又不用我,只好到山中採藥為生。”
包回春“嗯”了一聲,也不知他是信也不信,雲遮月沒再說什麼,不管他信不信都沒什麼重要的了。
霧嬰出了醫館的門,為了避開士兵的盤問,折而向南,準備繞過去,可是還是被一支十人隊的巡邏兵給攔下了。
霧嬰報出包回春的名頭,沒想到輕輕鬆鬆地就放他過去,原來包回春常為有錢有勢的人看病,醫術高明,甚得他們的尊重,這些士兵自然不敢得罪他。
來到城南處,霧嬰四處打聽,終於打聽到了太炎藥鋪的所在。
藥鋪在城防署的隔壁,霧嬰在這裡沒有什麼認識的王族人,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他徑直進了藥鋪,詢問血蜈蚣這味藥,掌櫃的是一位老人,看來這家藥鋪已經經營了很久,老人讓一名夥計去取藥,夥計搬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