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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日本武士

回到營房,鐵山在醫務室給傷口上了藥,包紮後立刻跑回屋拿起臉盆,打了水去到無人處清洗溼巾。絲巾是天藍色的,洗去了血跡後依然殘留有淡淡的香味,在絲巾的一角,有倆個用紅色絲線繡的字:“姝玉,”顯然是那女孩的名字。身邊不時有人來去,鐵山不好意思拿去晾曬,用力的抖了抖絲巾,就團起絲巾揣進兜裡。

這天晚上鐵山自然沒有好好入睡,腦子裡想的都是女孩子,第二天,何班長讓鐵山在屋子裡養傷,不用去訓練。屋裡沒人了,鐵山掏出絲巾,嗅著絲巾上淡淡的香氣,心跳就會興奮的加速,昨天的一幕幕就又出現在腦海裡。他展開絲巾,看著那兩個娟秀的字型,像是飄浮在藍天裡的朝霞,而女孩子那紅霞似的秀臉,也在那藍天裡浮現。那個女孩說話也是特別好聽,像天籟之音似的,鐵山腦子裡思緒翻湧,嘴裡竟不自覺的“姝玉,姝玉,”地念叨起女學生的名字來。。。。。。

奉天城裡,一所女校的課堂上,姝玉‘啊嚏,啊嚏,’連打了倆個響亮的噴嚏。一屋子的學生和老師全都看向姝玉,姝玉臉色羞得通紅,低下頭不敢看同學和老師。

昨天從街上回來,姝玉受到驚嚇,進屋便矇頭躺下了。有相好的同學過來問她,她也不回答,蒙著被子一個人流著眼淚。哭過之後,腦子裡就一遍遍倒映著鐵山他們救她時的情景。鐵山面對揮舞著洋刀的日本武士時那凌厲的眼神,鐵山與日本武士搏鬥時的雄姿,鐵山對她說‘謝謝’時羞紅臉的樣子,都在她的腦子裡越發清晰起來。尤其是鐵山那凌歷的眼神,深深的撥動起她少女的心絃,給她以從未有過的觸動。她從當時簡短的幾句對話中知道他們是當兵的,那個又高又壯的還是個班長。她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當時自己怎麼沒有勇氣問問他的名字?駐地在哪?一晚上,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失眠了。

下課了,幾個同學圍過來,一同學伸出手摸上她的頭,疑惑地說:“不熱啊?”

一同學:“你昨天回來就不高興,有啥事兒和大夥兒說一說嗎。”

“我看,八成是這裡發情了。”一同學把手摸向她的胸口,姝玉紅著臉打掉同學的爪子。

“對,對,一定是有情人了,有人關心了,要不上課打啥噴嚏?”

“老實交代,是哪位才俊看上你了。”七嘴八舌的嘰嘰喳喳聲響起來。

。。。。。。

營房裡,士兵們訓練回來,一人飛快的拽起鐵山臉上的絲巾:“真好看,哎,這兒還有兩個繡的紅字呢,你們誰認識?”

鐵山伸手去搶,士兵一邊躲著鐵山,一邊把倆個紅字展示給大家。這時張排長由外面走了進來,接過士兵遞過來的絲巾,關切的看向鐵山:“聽說你昨天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鐵山晃了晃手臂:“沒事,就破了個口子。”

張排長在鐵山的胸前捶了一下:“好樣的,有種,是個爺們兒!這些小日本太狂了,就該狠狠教訓教訓他們。哈哈,你好好養傷,傷好了再去參加訓練。”

“是”鐵山大聲回答。

張排長是識字的,他把手裡的絲巾翻過來,看著上面的紅字念道:“姝玉,美好的玉,好名字。”說著看向鐵山:“這是那個女學生的名字吧?”

鐵山紅著臉點頭。

張排長把絲巾遞給他,笑著說道:“好好儲存,這可是有紀念意義的,說不定人家兒哪天會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