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呢?”
鐵山說:“我輟學後,直到今天差不多快十年了,還從沒和他見過面,聽說他來奉天唸完中學,又去日本留學。”鐵山看向嚴冰:“知道二貴和鐵成為啥想買槍嗎?”也不等嚴冰說話,鐵山繼續說:“我來奉天當兵前,曾和二貴、鐵成獵過一隻狼。那天,銀生的哥哥金生帶著人在山中打獵,聽見狼嚎聲,過來從我們手裡搶走了狼。當時二貴和鐵成想動手,金生他們就拿槍指著二貴和鐵成的頭。。。。。。回去後,我們三人的心情一樣,都想擁有槍,只不過他倆那時還小,沒有我想的那麼強烈。”
嚴冰說:“怪不得呢,我看他剛才走時,不太高興的樣子?”
鐵山歪頭看著嚴冰:“看到我穿著這身長官服,他很驚呀,你又走過來站在我旁邊,他心裡能舒服?唉——,”鐵山嘆了口氣:“以後還是不見面好。”
此時,倆人走到一家雜貨鋪前,嚴冰問:“你還沒吃晚飯吧?想吃啥?我去買。”
。。。。。。
鄭銀生與倆個手下走出醫院,其中一個警察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鄭警官,剛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就是上次南滿鐵路日本人和奉軍士兵打架那件事上,下了孫警官槍的那個人,沒錯,就是他。”
銀生和另一個警察看著他,這個警察接著說:“這個人很厲害,他當時非常快的抓住孫警官拿槍的手,孫警官就疼得乖乖的鬆開了槍。事後,大家看到孫警官的手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疼了好些天呢。鄭警官,這個人是不是練過武啊?”
手下的問話,讓銀生想起小時候與鐵山打架時的情景,一想起那時鐵山的眼神,他臉上的肌肉就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如果不是對鐵山的眼神印象深刻,其間又隔了那麼多年,他今天也不會認出鐵山來。原本他自留學歸來,進入奉天警察局,與原來的那個偏僻的小山鄉的人或物,已漸行漸遠,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遇見了鐵山。更沒想到的是,這個他最不想見到的、連學都上不起的窮小子,竟然還當上了奉軍的長官。還有那個漂亮的女護士,看她瞅鐵山時的眼神,那親暱的樣子。。。。。。這讓有著無比優越感的他,在鐵山面前,優越感蕩然無存,隨之而來的是心中升起了無名業火。
兩個警察見他不說話,臉上那陰森森的表情,也不再多話,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