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走了。

上電梯的時候張大豐還在罵罵咧咧,“什麼玩意兒,還不是替人跑腿的狗腿子,老子官司要是打贏了,拔根毛都能壓死他,大才,你跟他客氣什麼?瞧他那樣,看了就來氣。”

“我們現在連他後頭是誰都不知道,好不容易走了一招險棋把正主引出來了,別把大事弄砸了,這官司沒人幫忙咱打不了。”

張大豐抓抓已經有些開始稀疏的頭髮,“也是,那我先忍忍他。”

兩個人說著進房去了。溫白涼卻還在樓下大堂裡,剛才他一轉身,沒走出幾步便被人叫住,轉頭看到坐在大堂一側咖啡座裡的戴艾玲,正笑微微地看著他,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他腳下便停頓了一下,走過去之後只坐下扯了扯領帶,並未開口。

戴艾玲的笑容便稍稍加大了一些,“怎麼?受不了了?”

他皺皺眉頭,“你知道的,我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

她的手已經放在他的膝蓋上了,聽完這句話卻收起笑容,也不收手,只往他膝蓋上按了一下。

“出來做事,什麼人都要打交道,什麼人都要能應付,否則怎麼成大事?”

他便不說話了,只沉默,又覺得她在他膝蓋上的那隻手沉重不堪,想移動一下,卻被另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行動都無法自由。

他知道那是什麼,兩年了,他還是受不了這個女人在公開場合與他身體上的親暱,她的每一個觸碰都在提醒他,提醒他是她的所有物,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給予的,她安排的,她施捨的。

戴艾玲並未過多地在意身邊這個年輕男人的情緒,兩年了,她享用他,如同享用她所喜愛並且被她擁有的任何一樣東西——隨心所欲且理所當然。

她立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別管他們了,韓默斯先生已經過來了,正在套房裡等著,跟我一起上樓,我們先跟他碰個頭。”

進電梯之後,裡面只有他們兩個,要去的樓層是需要刷房卡的,她按了直達,又轉過身來,與他面對面。

“看你,領帶都扯歪了,韓默斯最不喜歡看到年輕人不注意細節,來,過來一點。”

他想自己動手,但她已經把兩隻手舉起來了,他就只好配合地往她走了一步,又微微地低下了頭。

她替他整了整領帶,兩個人靠得近了,電梯四壁鏡面光滑,燈光明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眼角掩不住的細紋,最好的化妝技巧都沒有用。

他想起許久以前那張年輕女孩子的臉,素淡得沒有一點多餘的顏色,但他最喜歡用額角抵住她的額角,感覺她年輕光潤的面板。

就這樣一恍神,戴艾玲已經將他的領帶整理好,又抬手碰了一下他的臉,帶著笑的聲音,“想什麼呢?眼睛都閉起來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電梯門同時開啟,打破了這密閉的空間。

“沒什麼,不是要見韓默斯先生嗎?他在哪一間房?”

溫白涼用熟練的英語與韓默斯聊天的時候,戴艾玲並沒有太多地加入進去,只是好整以暇的坐在一邊喝了半杯酒。

最初與溫白涼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沒想到兩個人會那麼長久,她一開始只把他當作一個新鮮的嘗試,後來卻慢慢習慣了身邊有他。

或許是因為他帶給她回憶。

一個外表清秀,內裡卻野心勃勃的男人,總讓她想起許多過去。

她一直都不能忘記那個她沒有得到的男孩子,穿白襯衫的優秀生,窮得只能帶她去夜裡的大排檔,她總是丟下司機與他走路去看大海,每一步都可以讓她回憶一生。

是她先離開他的,因為知道沒結果,但是出國後的第一個月她夜夜哭泣,枕頭永遠是鹹的溼的,換了又換。

他寫了一封很長的信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