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就是有了曾經水管站站長郭成奎帶頭,讓農村倫理道德喪失。
看見農村婦女眼睛發綠,淫人妻女,村民的祖墳平了,祠堂拆毀,家譜焚燒,讓大壩村村民,教化功能喪失,無所敬畏,不辨是非善惡。
大壩水管站徵收水費,不近人情的背後,是村民廣泛存在的公俗良序被破壞。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劉世雨沒有對水費徵收規則修改,他不再提水費的事情,而是拉起了家常。
“兩個孩子上學不容易啊,當初我媽媽也是兩難,哥哥上大學了,我高中沒畢業就輟學了。”
“你說的是南橋鄉黑山村劉寡婦家吧。那劉寡婦苦瓜拌黃連,苦上加苦的日子熬到頭了,大兒子劉世傑大學畢業已工作,小兒子當了兵,上了南方前線打仗,聽說還立了大功。”
“你怎麼知道?”劉世雨驚訝的望著鄭寡婦。
“我孃家也是南橋鄉黑山村的,我姓劉。”
“不會吧,我小時候在黑山村怎麼沒見過你。”
“我們是南橋鄉黑山村東溝的劉家,你們是南橋鄉黑山村西溝的劉家。”
家鄉的一些往事,鄭寡婦比劉世雨詳細。
大壩村的人都有血緣情結,鄭寡婦居然和劉世雨攀上了親戚。
鄭寡婦孃家按輩分她們那一輩都是“世”字輩,鄭雪慧叫劉世雨舅舅,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劉世雨找上門來無緣無故認了一門親戚。
也許是積鬱在心裡的苦悶無處發洩,鄭寡婦眼淚唰唰流下來哭訴。
“我跑斷腿,從慧兒舅舅借錢,一分錢都沒有借到。”
一個寡婦拉扯兩個孩子的艱辛,沒有感動鄭雪慧的親舅舅,每個家庭都缺錢,這個窟窿太大,掃雪填枯井,得不到回報,把鄭寡婦拒之門外。
“媽,別哭了,我都這麼大了,退學也能給家裡幫點忙。”
姑娘鄭雪慧比較聰慧,上高一,她看到媽媽在陌生人面前哭訴,有了自尊,臉上掛不住。
大壩村鄭寡婦家,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二十一歲,姑娘十七歲,都是勞動力,一般生活不會如此困難。
鄭寡婦家有三十畝地,全靠她一個人撐著,兩個孩子讀書,所以生活陷入窘迫。
鄭寡婦有女媧補天的本領,無奈兒子鄭雪藝大學畢業,到大酒店實習,學雕刻菜餚拼盤,材料費一千五百元。
姑娘鄭雪慧一學期住宿伙食費一千元,油菜花灌溉水費一千元。
大壩村水費上繳,是連坐法,一戶繳不清水費,不給全村開閘放水。
不但鄭寡婦一家澆不上地,就是大壩村二社全體村民也因為鄭寡婦而連坐。
因為農渠屬於公共設施,大壩村水利設施如同人的血脈經脈。
水從乾渠分流到支渠,再到斗渠,然後從農渠進入田間地頭。
大壩村水費收集採用古老連坐制度,在大壩村特定的環境下。
水費徵收用這種連坐法,目前是唯一有效率的管理手段。
鄭寡婦兩害相擇取其輕,必須在兒子鄭雪藝,女兒鄭雪慧之間割捨,手心手背都是肉,就在於剜那塊肉。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劉世雨高中輟學,在哀牢山那拉山口又經過生死,兩次觸及靈魂的頓悟,他不想揹負視而不見的罪惡感。
所以劉世雨不由自主的問,“你家裡還缺多少錢?”
鄭寡婦嘆了一口氣說:“大兄弟還缺三千元。”
鄭寡婦就是女媧,貧窮撕裂她,一枚三千元銅錢的窟窿,她也補不上,劉世雨遞給了一塊女媧補天,剩下的石頭通靈寶玉,“三千元錢我暫時借給你。”
“真的?”